“哦,你不說我到是忘記了,她那個貴妃姨母,我說過,我不喜歡那個女人。”玳瑁咕噥道。
“喜歡不喜歡都得面對,而且,必須得跟她處好關係。
你也知道,太子妃可沒有現在這麼清閒,每日裡是要協助皇后掌管與打理後宮之事。
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就憑那日裡聖上才到書閣當中飲一碗茶之工,貴妃就派人前來尋聖上快些回去,感覺貴妃肯定不簡單,或是能把皇后架空,獨攬大權。”灰蘭壓低聲音道。
“你的感覺不無道理,但我祈禱可千萬別是這般的境地。”玳瑁道,“溫婉本就詭計多端,奸詐無比,背後在有著這大權在握的姨母撐腰,還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嗎?她出手就是人命,想想都滲得慌!”
“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溫婉或是知道憑藉著她的家境有可能當不上太子妃娘娘。
然後,她去拉攏方嫣紅,上面又有著她的貴妃姨母給撐腰。
然後,聯合起來打壓太子妃娘娘,形同架空皇后一般的架空太子妃娘娘,以籌謀下一步的陰謀詭計。”灰蘭停下手中的活計,邊思索邊說道。
“哎呀,小點聲音,莫讓二小姐聽見了。”玳瑁道,“你的思慮不是沒有可能,我們缺少人手,無論怎麼樣,一定要在冊封太子妃之時,將珍珠放出來。”
“這是當然。”灰蘭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還將珍珠關起來給忘在裡面了呢?還是珍珠故意就不走?”
“自小到大你還不瞭解珍珠姑娘嗎?她離開二小姐一天,都放心不下,是自己不走唄。”玳瑁道。
沉默了一會兒,室內無聲。
灰蘭轉頭看了一眼,見沈梅棠正思想集中的細細讀著那些乾巴巴的書本,接著轉回頭來說道:“你說,今晚上,方嫣紅就那麼的一說,太子就跟著去她那兒用晚膳了,就不看看棠主娘娘的臉色好看不好看嗎?”
“太子博愛,非是專情之人。”玳瑁道,“縱算是遇到二小姐這般傾城絕色之人,從博愛轉向專情,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非是幾日、個把月能完成。”
“正如你所言,博愛之人,愛之廣泛。而這種博愛只對他自己成立,對方卻想獨佔其身,因嫉妒而起爭端。”灰蘭小聲道。
“你說,聖上是不是最瞭解太子的人,知道太子博愛,後宮必會因爭風吃醋而起爭端,所以將那把‘追霞’賜予二小姐,意在震懾後宮佳麗,免起爭端。”玳瑁思索道。
“暫不說‘追霞’與後宮佳麗,我卻覺得太子對二小姐的殷勤恰在聖上將‘追霞’賜予二小姐之後,太子的眼目自是不少,看來這一把‘追霞’的分量不輕。”灰蘭道。
“你若不說,我還真沒往這方面去想,可不是。”
玳瑁回憶道:“卻是在那日裡二小姐雨中舞劍罷,理當園中遇太子與媚乞在玩著捉迷藏,而後,太子就追到了海棠閣。難道,這些看似偶然間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