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是喜歡跟它們玩兒,就是喜歡聽它們的叫聲,覺得特別的好聽!”珍珠轉回頭來道,“想抓上兩隻,你們倆個就甭指望了!我琢磨著一準是抓不到的。”
“那怎麼辦呢?”錦屏問道。
“快點進來給我更衣吧,可別衝著它們使勁了!”珍珠話音不落,轉身走回室中,晴雪跟錦屏在身後緊跟著。
卯時漸末,辰時欲出,金燦燦的朝陽灑下一層金輝。
灰蘭跟玳瑁早將自己打扮的妥妥當當,這一會兒,正在為端坐鏡前的沈梅棠梳妝打扮。
依然是清雅宜人的一襲淡紫色之衣,光潔的秀髮之上只別了兩件簡單式樣的首飾,薄粉淡施,清麗可人。
望著鏡中的自己,對於昨日裡忙碌了一天,睡得很晚又倍受煎熬的她來說,臉上掛著沒有休息好的憔悴。
灰蘭又拿起桃粉色的胭脂膏,輕輕的掃在了二小姐的臉頰與額角之上,看著氣色好多了。
少刻,長姐姐跟四姐姐們全都過來了,四姐姐這位新娘身上的鴛鴦錦大紅袍子得穿著三天,如一團火炭一般的喜慶與熱烈。
沈梅棠起身,與眾位姐姐說著話,雖然是大喜的日子,但離別的愁緒壓在眾人的心頭,沒說上幾句話,鼻子一酸,溼了眼眶。
時辰差不多少了,老太太等眾長輩們皆在前廳之中,沈梅棠一行人奔前廳而來。
昨夜裡住在沈府當中的遠親故友可是不老少,這一會兒,全都成了送行的大軍了,又都站滿了大半個院子。
自小就熟識家中親人眾多,平平常常的年節就會有百十來口人前來相聚的沈梅棠並不覺意外,一一與眾親朋揮的致意,眾親朋恭敬的點頭揮手,滿滿祝福的話盡在不言中。
大廳當中,老太太居中,沈梅棠、沈梅嬌、沈梅霞還有珍珠,上前與祖母、外祖母及長輩們躬身施禮。
這一別,少則三個月,多則不知道有多久,老太太抱住沈梅棠,眼淚撲簌簌而落!
稍刻,沈長河端上來四小碗親手煮的面,看著三個親侄女與女兒都吃上一口,寓意順順利利,一順百順,千順萬順。
沈夫人一手拉著沈梅嬌,另一手拉著沈梅棠,話末有說出口便哽噎,形同一日嫁走二女一般,當孃的,捨不得啊!
大廳當中聚著很多的人,卻不見沈長清。
“我爹呢?”沈梅棠擦拭掉臉上的淚問道。
“你爹捨不得看著你們走,他沒事兒!”沈夫人道。
一陣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壓抑。陽光照在門口前的大理石地面上,彈起一層晃眼的金光。
忽見管家任伯匆匆從外而入,上前與老太太道:“老太太,宮裡來接四位小姐的車到了,等候在府門外邊。”
“棠兒、梅嬌、梅霞還有珍珠,祖母、外祖母送你們四個上車。”老太太道,聲音字字清晰,鏗鏘有力。
送行的人群簇擁著,形若潮水一般地湧向府門口處,又像是羊群似的湧出大門口之外。
室內變得安靜極了,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沈長清從內室之中走出,站在門口處看著湧向遠處的人群,身形微微的顫動,視線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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