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吶,二小姐,你的病還沒好呢!”灰蘭急得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緊跟在一旁邊,以袖子為她遮擋著雨,卻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正著急之時,忽見玳瑁撐著一把油紙傘在前,齊安平緊隨在後向此處奔來,腳下水花飛濺。
“二小姐,快遮著點雨呀!”玳瑁急道,“這身子要緊啊!”
“二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莫聽志燁的話,志燁還是個孩子啊!”齊安平急急道。
“我看看我爹。”沈梅棠道。
稍刻,書房內,沈長清,沈夫人、沈志燁,珍珠,還有管家任伯都在。
眼見著沈長清陰著臉,那臉色陰得幾乎是要下出雨來,沈夫人站在一旁邊,臉色也變得極其的蒼白,自是擔心著沈長清如上次一般,一股急火攻心,直接昏倒。
看著沈長清陰沉著的臉,沈梅棠的心‘咯噔’一聲,知道自己還是讓爹爹失望了,一陣難過跟委屈湧上心頭,眼中淚光閃閃。
梅棠走上前,輕聲喚道。
“棠兒。”沈長清看著渾身被雨淋溼的沈梅棠道,“怎麼弄的,快去把衣裳換了。”
“棠兒,去一旁邊的室內把衣裳換了,過來陪你爹說說話。”沈夫人起身道。
梅棠點頭,灰蘭、玳瑁急忙上前服侍著。
剛一轉身,恰見到沈梅嬌跟沈梅霞在前,身後跟著金枝、晴雪進來,沈梅棠點頭道:“姐姐,梅霞。”
“妹妹。”沈梅嬌點了一下頭。
“梅棠。”沈梅霞應了一聲。
稍刻,另一室內,灰蘭、玳瑁為沈梅棠換著衣裳,一旁邊跟著的珍珠眼淚劈里啪啦的掉下來,形若層外的雨。
“珍珠,莫哭。”
沈梅棠說著話也落了淚。
然而,讓她落淚的不是因為這太子妃的落選,而是她看見了眾人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就好像傾城絕色,自小聰慧過人的她,是個冒牌貨一般,此刻被戳穿。
“梅棠,我剛剛都跟舅父說了,‘雲錦宮’的複試,只是一個小太監記下了我的名字,我就合格了,這怎麼可能呢?這裡邊,一定有事兒,一定是有事兒!”珍珠急道。
“珍珠,莫想它想。”沈梅棠道,“你好生的準備著最後一次複試便是。”
“不!梅棠,這好像是誰在跟我開的一個玩笑,玩笑開得好像有些大了點!”
珍珠衝著牆面上掛著的一面鏡子,審視著自己道:“生得這般一副粗鄙模樣,太子需要馴養員嗎?弼馬溫嗎?把我給招去!”
珍珠對著鏡子抓耳撓腮,模仿著猴子的模樣,搞怪又滑稽得要命。
換做是平常的日子,聽著珍珠這樣的話,可能灰蘭跟玳瑁得笑得直不起來腰,直接笑趴在地面上。
而今天,
看著落了淚的二小姐,想起那在背後做梗的胡大惡人還有遇險、不明生死的卷昊,還有接下來接踵而來的意想不到的事情,眼淚晃在眼圈裡,默不作聲地為二小姐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