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個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跟爬山一般爬上土坡的半山腰之時,珍珠回頭看見身後兩輛馬車順著土坡吃力地往上爬,沈梅棠三人也在快步地往前趕來。
珍珠甩了甩臉上的汗,哪還顧得什麼形象,手刨腳蹬、一氣呵成地往上爬,爬呀爬,終於,奔上了大路。
彎著腰喘了半天,大路上這會兒到是個安靜了,左右兩側皆無有個人影兒,珍珠急得想破口大罵!
稍刻,沈梅棠幾人也爬上坡來,緊跟著兩輛馬車也上到大路上來。
車伕緊調轉馬頭,手中扯著馬兒的韁繩催促著沈梅棠跟珍珠幾人快些上車,時辰可是耽誤了。
灰蘭喘著粗氣道:“快,快些,二小姐,你跟珍珠上我倆那輛車,速度能快上些。”
“二小姐,走了,這路上沒有官差,我們一邊往前趕,一邊尋吧!”玳瑁急急道。
“他孃的!”珍珠急得火冒三丈地罵道,“早起來滿路上都是官差,這一會兒,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也不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
天空蒼白一片,雲層似紗簾一般鋪開薄薄的一層,雖沒有強烈的陽光直接照射,卻也極其地悶熱,西北一面天空的雲層很厚,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雨。
梅棠突然道。
“什麼?”灰蘭驚詫道,“二小姐呀,此時快速的趕往‘雲錦宮’雖然是來遲了,但也不會遲得太久,還來得及,不可以等啊!”
“二小姐,此選太子妃之複試,是極為關鍵的一場,可以說成是一錘定音!縱算是遲到了,咱也是有原因的趕來了,若是在此傻等下去,可就不是遲到的事了!上頭怪罪下來,咱沈家可是吃罪不起啊!”
玳瑁力勸道:“珍珠姑娘啊,還有你,這其中有這胡府的惡人做梗,你們倆個不可以在等下去了啊?!”
“等!”沈梅棠銀牙咬紅唇再次說道。
“二小姐,珍珠姑娘,若在等下去,你們倆個可就辜負了卷昊的一片真情啊!他為何以命與惡人相搏,不就是為了你們倆個能順利的去複試,選上這太子妃嗎?
難道不是隻有選上這太子妃,才能讓那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反之,我們以雞蛋碰石頭嗎?快點吧,快點上車吧!”灰蘭哀求沈梅棠道。
說著話之時,眼見著馬路之上,遠遠的有騎馬的人影晃動,還有馬車,珍珠大聲道:“看,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二小姐,珍珠姑娘,你們倆個先行一步,我們倆個在這兒等!”灰蘭力勸著沈梅棠道,“這不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二小姐,你放心,我們倆個,給那官差領路,一定,一定把他們領到事發地點!”玳瑁鄭重道。
“二小姐,快上車吧!留下兩個人等著就行了!”車伕急急催促道,“珍珠姑娘,你可得勸勸二小姐啊!”
“梅棠,我們先行趕過去,你們倆一定要等來官差!”
珍珠強行扯起沈梅棠的胳膊上得馬車,車伕緊忙地將車門關閉好,跳上車轅,揮鞭前行,馬車若離弦之箭,直奔‘雲錦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