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片,剛剛門口處姑姑給的,可以冷敷,緩解疼痛。”金枝道。
金枝跟晴雪的臉上,脖子上約有五、七個紅噴噴地大紫包,幾乎整個臉都腫起來了,沈梅棠急忙道:“我們且快些回去,不可再耽擱了。”
說著話,幾個人走上前,沈梅嬌、沈梅霞臉上到是沒事兒,蜂來之時,雙手以袖子包頭,蹲在地面上沒有動彈,又有金枝跟晴雪驅趕蜜蜂。
“哎呀!妹妹,你這是去哪兒了呀?這臉怎這麼紅啊?”沈梅嬌急道,“人都走了,藥水我們拿了,快點回去吧!”
梅棠點頭,加快了腳步奔著門口處而來,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熱辣辣地,又很癢,極其地不舒服。
這一邊,齊安平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站在門口外來來回回地踱著步,直搓手。
好半晌了,也沒見著沈梅棠幾個人出來,也是知道了園中突遇蜂群之事,看著出來者個個掩著面,有的手上都是些個大紅包,急急匆匆地登上馬來車後離去,他這個急啊?
不一時,爬上一塊大石頭,手搭著涼棚,往園中張望著,忽見一夥人出來,急忙又從石頭上蹦下來,跑上前去。
站在不遠處的卷昊,自是將齊安平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見他從石頭塊往下蹦之時,口袋中一樣東西落在地面上閃著光,走上前去,拾起來一看是兩根金簪花。
剛剛下得馬車之時,齊安平極不是個心思地從沈梅棠的頭髮間拔下這兩根金簪花,卷昊自是看見了。這一會兒,拿在手上仔細地端詳著。
他抿著嘴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有著喜悅、有著苦澀。
式樣簡單並不繁瑣的簪花,其上雕刻著幾朵梅花還點綴著幾朵不太起眼的小花,他沒有看見來那是什麼花?
看著,看著,眼前彷彿又出現那張絕美的臉,他笑了,他打心眼裡慶幸,今生有緣遇見她......
他多想立刻擒獲她的感情,攜手與她共度未來的時光、與她共同老去,每日裡為了她東奔西跑,忙忙碌碌得像個機械木偶,或者說成是一個幸福的傻瓜也好......
他思來想去,反反覆覆地思索著擒獲感情的辦法,卻一無所獲,嘴角掛著隱約的苦笑。
“咳咳,這是我掉的東西吧?”齊安平忽然站在他的眼前問道,“見你看了半天了,就這麼喜歡看女子的簪花嗎?”
卷昊沒有答言,抬起頭來與齊安平點點頭,緊跟著將簪花遞給了齊安平。
有時候,他會覺得勝京的都城很大,那是因為做為官差的他執行著任務,卻尋不見目標;有時候,他又覺得這勝京的都城很小,那是因為到處皆是熟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跟珍珠一樣,卷昊自是見過小時候的齊安平,雖然不如對珍珠熟悉。
也正是在今天,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了,齊安平與珍珠兩個人,為何自小就長在舅父的家裡,不肯回家去,換做是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在想,他在想若是有著齊安平這樣的機會,他會比他更瘋!
而現在他看著眼前的齊安平,又轉頭看著不遠處這座瑰麗的‘春晴園’,他心中的嫉妒就像瘋長的野草,他硬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