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身量跟沈長清差不多少,中等偏上的個頭,但與沈長清的清瘦截然不同的是,沈長河很胖啊。
見其白白淨淨的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一笑起來眯成一條線,都快看不著了......,約有三個下巴頦堆疊在一塊兒,富態圓潤的身子,圓滾滾的肚子如球一般。
說來也不是沈長河愛吃,跟此時趴在桌前大快朵頤的珍珠一般模樣,活生生地吃出個身肥體壯,實是一事出有因,與其職業密不可分。
沈長河任職在禮部,御膳房下轄禮賓部的特級大廚,專門為進宮各國、各地的貴客禮賓,以及邊遠地區少數民族頭人等等服務,烹製各種口味的佳餚美味。
且說這特級大廚每做一樣的菜餚,都得親口的品嚐一下味道,特別是這御膳房下轄禮賓處,為各國來使準備飯菜,更是得仔細,不容得有半分的差池。
這可不是說菜餚的好吃與不好吃的問題,往大了說,那可是關乎到一國的禮儀,兩國的相交往來之大事,以及民族的友好,不容得有半分的馬虎。
沈長河做事認認真真,一絲不苟,每菜必嘗。
從四季鮮蔬採摘下來開始,觀其顏色而知其味兒,再到親口試吃,滿意之後方做好端到桌上,請貴賓們享用。
任勞任怨,盡職盡責,從上到下,人人都知道。更有那禮賓貴客,享用完美味,還特意見上其一面,表達享用美味快樂的心情。
每每此時,也就是沈長河心情最興奮之時,所有的勞累都忘了,更加認真的忙碌著......,滿身辛勤的汗水,滲透著一顆美麗的心靈。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一份難得的美差,可以隨時隨地地享受著美食,但是,一年又一年的下來,可就不會這麼認為了?每天都得吃,但總這麼不停地吃,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老腸跟老肚也有個承受的限度。
年青時的沈長河本來就被老太太寵著,凡是好東西都會多吃上一口,身體本就有些胖。
這一年又一年的下來,身體就更胖了。
說來他每天也不吃飯,光這品嚐都嘗得飽飽的,回到家裡之時,也只是喝些米湯,略吃上幾口鹹菜,實在是不想吃也吃不動了。
......
“四嬸母,娘,姐姐,哥哥,梅霞,弟弟。”這會兒,沈梅棠繼續與眾人等見禮打著招呼。
“我的好棠兒,坐,快坐,你們都坐下。”老太太坐在桌前,正臉朝著門口處,沈長河緊挨著老太太左手落座。四嬸母,沈梅霞挨著沈長河坐下,一旁邊是沈志祥。
老太太這右手邊留出一坐,自然是等著沈長清,沈夫人隔座而坐,沈梅嬌,沈梅棠、沈志燁與珍珠皆坐下。
珍珠簡單地與四舅父,舅母點過頭後,倒不出嘴來說話,忙乎著吃啊!
胖得圓滾滾地沈志燁也伸出手來抓著吃,沈夫人急忙打了一下他的胖手,招手丫鬟拿來手帕,為其擦手,老太太笑道:
“我的好孫兒珍珠啊,你留著點肚子,今兒,你四舅父可是帶回來美味兒,廚房裡正忙著呢,別一會兒吃不下去了,哈哈哈......”
“嘿,”珍珠半天才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倒出嘴來,急著問道,“四舅父,你怎麼不親自去做啊?我就願意吃你做菜地味兒,一般人弄不出來!”
“莫說做菜了,你四舅父回到家裡,見到廚房兜著圈子走,一下不動啊,那是。”沈長河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