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早上是在一陣胃疼中醒過來的。
他的胃部一陣陣地抽疼,疼得他下意識地蜷縮起了身體,一隻手緊緊地抵在胃部,想要減輕一點那種疼痛。
他的額頭很快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浸溼了額前的碎髮,眸中漫上了一層水霧,嘴唇也開始發白。
床頭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投射在他的臉上,但是並沒有為他帶來多少暖色,反而顯得格外的蒼白脆弱。
岑沅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胃部,忍受著那一陣陣難捱的疼意。
他想要靠著思考問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明明自己這兩天也沒吃什麼對胃不好的東西,也沒著涼,為什麼胃疼會突然發作了?大概是這具身體的胃病的確已經很嚴重了吧?
岑沅緊蹙著眉頭,忍了十幾分鍾,但是胃疼還是沒有減輕多少。沒辦法,他只能勉強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打算去找點胃藥吃。
只是這麼一個起床的動作,他都花費了不少時間,一隻手捂住胃,一隻手撐著床。撐著床的那隻手不停地抖。
岑沅只能做一個動作,然後就緩一會。
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冷汗已經打溼了他的睡衣,透著一股子涼意。他低著頭,彎著腰,緩了兩分鐘後,起身去找自己的胃藥。
他找到胃藥後,拿著胃藥,一步一挪地走出臥室,打算到樓下倒杯水,然後把胃藥吃了。
岑沅來到樓下後,一個傭人驚訝道;“岑先生,這麼早就起床了?”岑沅平時都是十點多才起床的。
結果今天不到八點就起床了,自然讓人驚訝。
岑沅現在胃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隨意地點了一下頭。
傭人也發現了岑沅的不對勁,連忙幾步跑到了別墅外,對著即將出發去集團的賀霆說道:“賀先生,你要不要來看看,岑先生好像很不舒服。"
賀霆已經開啟車門,準備上車了。聞言,他關上了車門,然後大步流星地返回了別墅。
賀霆回到別墅後,看到的就是岑沅那副病弱蒼白的模樣,冷汗涔涔,整個人都難受得快直不起身了。
賀霆幾步走到岑沅旁邊,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黑眸深沉;"怎麼了?胃疼?"賀霆的力道很大,扶住岑沅後,讓岑沅有了片刻的輕鬆,點了
點頭。賀霆見狀,立馬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岑沅這胃病時不時就發作,已經不是請家庭醫生就能解決的了,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檢視看。
此時,岑沅艱難地開口道:“先、先吃藥試試。”說完還抬了抬自己拿著藥的那隻手。
賀霆見狀,將藥接了過去,然後扶著岑沅往沙發那邊走,同時不忘吩咐傭人:“去倒一杯溫水來。"
傭人立馬倒水去了。
賀霆扶著岑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岑沅一坐到沙發上,就脫掉了拖鞋,然後屈著雙腿,整個人蜷縮著坐在沙發上。現在只有用這種姿勢,他的難受才會減輕一點。
此時,他額頭的冷汗已經打溼了碎髮,眉睫蒼白,面無血色。
他就那麼俯身坐在沙發上,露出一截纖細脆弱的脖頸,以及睡衣下突顯出的肩胛骨,足以可見他的身體到底有多麼單薄。
此時的岑沅不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的模樣,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瘦弱感。他蜷縮著身體,側著身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讓人彷彿可以輕輕鬆鬆就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