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墨凌霜那如同野獸一般的低沉嘶吼,迎面而來的是一條又細又長帶著尖銳倒刺的毒鞭。
一鞭子下來,墨凌霜吃痛,頓時清醒了大半,也許墨悠然還沒有死,這樣一個念頭出現後,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又是一鞭抽了下來,墨凌霜咬緊牙關,大致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一種蛇皮特製的鞭子,平時裡浸泡在蛇毒裡保持柔韌性,這東西是迷宮劇院抽勞役的,抽在人的身上後,毒蛇的鱗甲就會立刻向外翻起,力道若是稍微大些,受刑者便馬上會皮開肉綻。
若是多捱上幾鞭,那感覺堪比凌遲,更可拍的是,這毒辣的疼痛不僅僅璀璨人的心智,更是能深入骨髓,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上的鞭痕則是會跟隨一生,永遠也無法褪去。
又是接連十幾鞭,舞動的黑芒在空中甩開,每一次抽離都帶著細小的血肉,墨凌霜已經開始脫力,任鎖鏈任由她吊在半空,不在叫喊不掙扎,只是不時的咳出血水。
像是臟器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害,渾身鞭痕累累,鮮血一滴滴順著指尖滑落,最終在雙膝之下形成一片血漬。
就在這時,廖綺山再次揚起毒鞭的手突然一頓,隨後放了力,沒在繼續抽打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墨凌霜。一旁一干人等見此情景,各個表情怪異議論紛紛,這是心軟了?
沒有等到預感的劇痛,墨凌霜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疑惑,惡狠狠的瞪向眼前的那個男人,嘴角突兀的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心軟?不,他只是在想接下來要怎麼折磨自己,看來廖綺山似乎已意識到這種程度的鞭撻,雖然看著慘不忍睹,但事實上還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特別的傷害。
只是這種劇痛使得她無法思考,內臟因為受壓令她身體有些不適,但不足以動搖什麼。
墨凌霜的出身不用在多說,所經歷的苦痛磨難遠超一頓鞭打就能屈服的,區區一頓鞭打,抵不過冬季寒冷刺骨,抵不過飢腸轆轆爛泥裡打滾,再怎麼痛,忍忍總會過去。
年幼時,她就像一隻無知的老鷹,若不試著去展翅便永遠不會飛翔,因為她憧憬著天空,擁有飛上藍天的夢想,就算羽翼還未豐滿,她也依然仰望天空。
這種人一旦放棄了夢想,它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義,所以它們無一例外從懸崖上跳下去了,要麼為了實現野心而展翅,要麼為實習野心而死亡,而她一旦成功,那麼必將是一場孤鷹與猛虎的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