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大爺一看勢頭不對,趕快連滾帶爬的一把抱住夏凌青的大腿,哭得那叫一個慘,嚎的比殺豬還難聽。
“ 大人!大人!凌青大人救救我,求您了大人!”
只不過夏凌青卻已下定決心要殺他,任他鬼哭狼嚎,磕頭三拜也毫不心軟,一聲令下。
“ 割了他的舌頭,拖出去杖斃!”
頑大爺還想掙扎狡辯,急忙緊緊抓住夏凌青的褲腿死不撒手,尖叫道:
“ 我可是城主的兒子,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頓時又是一陣哀嚎,緊接著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音只剩下嗚嗚呀呀以及掙扎打滾的聲音。想必是被割了舌頭,擾不得她的清淨了。
大帳之內,只見夏時雨拾起桌案托盤之上的青蘋果,若有所思的撫摸了許久後,隨意的朝著大帳之外扔去。
哪力道不小,將帳布掀起大半,隨後只聽帳外誒呦了一聲,便沒了動靜。而那蘋果則是剛好砸在了夏韻兒的頭上,大帳外夏韻兒一手捧著蘋果,一邊被她的母親拉起。
母子二人狼狽的一路躲閃,快速離開營地後,夏韻兒的母親就將他批頭蓋臉的呵斥了一頓,在之後便是匆忙的找帳內的醫師給他兒子治傷。
一直跪在另一邊的落如萱小聲問道:
“ 少主,您心情不好。”
之前因為有軟塌遮擋,夏韻兒並沒有發現在他說話間帳篷中還有另一個人,這人便是洛如萱。夏韻兒不知道這個比他大上好幾歲的大哥哥,在聽著夏韻兒十分失禮的一堆話的時候心情多麼複雜。
夏時雨的臉色很難看,帶著憎惡與哀痛。不得不說,無論對錯也好,是非也罷,夏時雨在夏家的處境,還輪不到她多管閒事。除了表面上逢場作戲一般,不也就剩下這些可笑鬧劇,供她消遣了嗎?
夏時雨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 我不會繼承的,我不會成為族長。”
落如萱看著神情如此複雜的夏時雨,十分不解的問道:
“ 少主為什麼這麼說?成為族長,豈不是再也不用寄人籬下,看著他們的臉色行事了嗎?”
只要夏時雨正式繼承族長之位,這夏家的一切權威,榮華富貴豈不都是她的?生命安全也會大有保障,二十多家分支也會就此收手,則是以聯姻的方式奪回部分權利。
“ 是麼……雖面上風光,但私下裡,還不是被當成傀儡任意擺佈。那樣的生活雖看似無比自在風光,背地裡又要承受多少骯髒腐敗。這樣的生活,真的會有人想要麼 ?”
說罷,夏時雨眉頭微皺,緩緩的合上了那雙寶石般的雙眼,深嘆了口氣。落如萱見她想要歇息,立刻上前放下床前的兩道帳布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