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夏慕青對面的另一位老者,也就是十六議會二長老夏谷槐。夏谷槐看著瞬間變得空蕩的大堂,不緊不慢的端起了茶杯,輕輕泯了一口,隨後鎮定自若的開口道:
“ 慕青兄你急什麼,她難道還能跑了不成?你難道忘了沒有我們煉製的血離子,她在外面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夏谷槐,掌管著全族上下最重要的賬務,現在的他依舊和當年追隨先代族長的時候一樣,除了錢與利益,沒有什麼能調動他的情緒。
只不過他也只是一時沉得住氣罷了,他要是知道這會夏時雨已經死了,恐怕這會要當著大長老的面發瘋耍潑一番。
以夏谷槐的看法,夏時雨一定是藏起來了,那孩子雖然看似木訥順服,可那眼神中不經意流出的犀利之色,夏谷槐全然看在眼裡。那孩子有時候還是會耍小心思的,雖算不上完事鉅細,但也可算得上心思縝密。
就在這時最末的一把交椅上坐這一個中年男子,一臉的胡茬,對著送上水果的侍者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此人正是十六議會第十六長老,夏從南。
與之相比,同為七十多歲的人了,他的模樣倒是比夏谷槐看似年輕不少,至少看起來像是個中年男人。夏從南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屑道:
“ 慕青,夏時雨只不過是個維持秩序的道具,真正實權不還是在我們手上,沒了她再找一個代替不就是了。”
看著夏從南的那副沒腦子武夫模樣,夏谷槐十分瞧不起,除了武功強一些,還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若不是夏家從荒古世家的鼎盛時期逐漸落敗,又怎麼會輪的上這種人當什麼第十六長老。
夏從南並非一早就是十六議會的長老,這傢伙只不過是被推上來衝數的,他知道個屁!夏谷槐自然不會慣著他,當然是看他不順眼就懟了,鑑於這人是個湊數的,於是也只能道:
“ 從南,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夏家經濟一向吃緊,有了她我們就能無限的煉製血離子,她的重要性,你難道不懂?”
夏從南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兒子今年的武術造化都快趕上自己了,要說武道,他們這一脈才應該被選為族長的繼承者。
夏從南一想到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夏時雨,不僅僅廢柴的要命,關鍵時刻盡是女子那些柔腸,更是氣的肝疼。
夏從南撇過頭,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小聲嘀咕道:
“ 一個廢體算什麼寶貝。”
他只崇拜絕對的力量。力量就是強大,有的人生來就是強者,就應該統治別人。像是夏時雨這種沒有前途的廢物,別說會犯錯誤,就算她再怎麼努力,他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可大長老也在,他這話也不敢亂說,大長老還是很寵夏時雨的,夏從南雖然瞧不上夏時雨,但也看得出來。
至於什麼金銀夏家從不缺這些俗物,也不知道夏谷槐這個鐵公雞是怎麼想的。一毛不拔見錢眼開不說,光是這金的銀的銅的,已經堆成三座四五米的高山那麼高了,隨便指出一個倉庫都是富可敵國。
夏谷槐說夏家經濟吃緊,打死他也不會信夏谷槐嘴裡說出的這句鬼話!想到這夏從南又小聲補了一句道:
“吃緊,吃緊個屁!家大業大的。”
夏家多有錢,夏家財大氣粗,但夏從南不敢當著大長老夏慕青的面去硬懟二長老,自然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可這話讓夏谷槐聽得一清二楚,怎麼,難道是還嫌棄給他撥款太少,他這意思是要大長老好好評評理嗎?想到這裡,夏谷槐火了當即拍桌而起罵道:
“ 你是對夏家不管不顧,天天打壞些這個,損壞些那個!可我還要打理著夏家上上下下的財務的,每月的血離子收入源石千百萬,怎能說不要就不要?十六長老,就你家撥款最多,有本事你來打理這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