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氏,笑容滿面地將她面前的一個瓷盤子端到顧欣慈面前。
盤子裡,那三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紙團兒,自然就是顧欣慈“上茅廁”後,李氏和孫氏精心準備好的紙鬮兒。
“三弟妹,你挑一個。”盤子還沒在桌面上放穩,李氏就連聲催她。
“好,那我就拿靠著我這一邊兒的吧。反正不管抓到哪個也只是靠運氣。”說著,顧欣慈故意大喇喇的一臉不屑,用右手拇指食指快速拈出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紙鬮兒。
“就它了!” 說著顧欣慈將它拿在手心做勢要拆。
“額,三弟妹,你就認定這個了,若不願意,還可以換的,反正你是第一個。”見狀,李氏一付欲蓋迷彰的神情笑成一朵花似的對她道。
“不換了,有什麼好換的。運氣好的話,就會是我心中所想,運氣差的話,換來換去黴運也攆不走,我就要它。”顧欣慈哼笑著道。
“好。那你稍等一會兒,咱們一起拆。二弟妹我們同時拿一個吧。”李氏說著跟孫氏一起動手,兩人將剩餘的紙團兒分別拿在手中。
“你們不用拆了,”卻在那二人還沒開始拆,顧欣慈已黑著一張臉,將她手中的紙鬮兒“啪”一聲擲在桌子上,負氣一般地道;
“怪不得我右眼皮子一直打架,黴運原來在這兒等著呢,推來推去的打草這活兒竟落我身上了,算我倒黴!不過我這人願賭服輸,是我自己手氣不好也怨不得別人。
就這樣吧,我每天出去打草。其實有啥呢,就算比在家裡累一些,好歹不用看我婆婆的臉色。不就是每天打十筐草嗎,我還真沒將這活兒看在眼裡!”
口裡說著,顧欣慈繃著一張臉迅速起身,連個招呼也沒跟李氏、孫氏二人打,轉身就走入夜色中。
這一切自然都是顧欣慈裝的,她豈能不知,這紙鬮兒被孫李二人做了手腳。但這正好就是她的目的,至於李、孫二人怎麼做的,有什麼能瞞過她顧欣慈。
用腳丫子都能想到,李氏拿出的盤子裡的三個紙鬮兒,全部寫著上山打草這四個字。是以顧欣慈不管抓哪個,她都會抓到同樣寫著這四個字的。
至於李、孫二人,她們自然是多做了兩個紙鬮兒藏在了身上,只等顧欣慈一抓完,她們就拿藏好的替下她們抓到手裡的。
那上面寫的自然是其他兩項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