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了,去年高中畢業的。”王村長今天心裡高興,因為女兒在縣城裡相了個親,能實現他讓女兒跳出農門的心願。
“哦,十九了,我給你談個女婿吧。”秦書記一見王廷梅,就覺得這女子不錯,很漂亮,還是高中生。
“秦書記莫說笑,我們這鄉下偏遠旮旯裡的人,怕是高攀不上哦。”王村長心裡想著,自己女兒已談了普慈縣城裡的人了,卻又不好明說,只是含混地推辭。
“我看可以,秦書記說的親應該是不差的。”九支書呢,是知道情況的,從內心裡來說,是不看好王村長那個縣城裡狗眼睛女婿的。
“我同學可是美女哈,秦書記,條件差了,人不帥氣的,免談。”山椿也知道路王廷梅那檔子事兒,到是希望秦書記能做這個媒,免了王廷梅嫁城裡的殘疾人,但又怕秦書記所說的人條件太差,動搖不了王村長讓女兒嫁城裡人的心思。
“當然不差,王村長這妹子這麼乖一個姑娘,差了我也說不出口。就是我老家,一個堂侄兒,人才沒得說的,一米八五的個兒,帥氣得很,也是個高中生。做得一手好蒸籠,就是農村裡說的蒸籠匠。他呢,是個獨子,老漢是森工局的工人,家庭條件也很好,今天二十二歲,就是對女娃的條件要求太高,一直沒耍朋友,我看這王廷梅和他到是很般配。就看王村長的意思了。”秦書記看來是認真的,這男方條件在這農村裡也是沒得說的了,工人家庭,會手藝,人也帥氣,文化也高,按農村的說法是打著燈籠火把也難找的。
“人家條件這麼好,我看還是算了,不用秦書記費心了。”王村長一聽這條件到是讓人動心,就是吧,是個農村人,我女兒可是要城裡人才嫁的,所以一口拒絕了。
“啊,不問問也本人的意思?”秦書記沒想到王村長對這樣的條件也會一口拒絕,有點不可思議。
“不問了,我們女子的婚事我們老人做主。”王村長淡淡地說。
“還是問問廷梅吧。”九支書勸道。
“還是不問了。”王村長封了口,王廷梅端著飯在門口一閃,沒進來,不知道內心是個什麼意思。
“喝酒,喝酒。”陳天安見氣氛有點沉悶,就打著哈哈敬酒。
“書記,你答應的事,怎麼沒落實呢。”回鄉的路上,山椿問。
“啥子事沒落實?”秦書記睜大眼睛看著山椿。
“我這次吸收新團員可是要用印的哈,還有五四的慶祝要評先進支部,先進團員,優秀節目,五四慶祝活動優秀組織等獎,也是要用印吧。”山椿說。
“哦,你是說團的交接和公章的事兒。唉,那個曾寶兒,真是個真寶兒。我找他談了,他說資料和公章找不到了。”秦書記氣憤地說。
“那怎麼辦?”山椿一聽急了。
“我給了他幾天時間,讓他繼續找,找不到老子非報上級處理他不可。”秦書記發狠地說。
“我對你們怎麼處理他,不感興趣,我想的是我怎麼辦,工作怎麼開展?”山椿急切地說。
“不要急,我回去就找他,拿不出來,再請示上級先把公章的事解決了。後面的事情再說。”秦書記安慰山椿。
“說是不急,可是我不急,行嗎?”山椿也感到有些無奈。
“放心,事兒是會辦好的。莫急。今天,那王朝戰是個什麼意思?”秦書記把話題轉移了。
“什麼什麼意思?”山椿一時沒弄明白秦書記所指的是什麼。
“就是我給你那同學做媒的事,看他那意思是看不上,要是這條件都看不上,那就不好整了。”秦書記說的到是實在的,確實如此。
“那你就不明白了哈,我那同學可是要嫁街上的,城市人的哈。”山椿說道。
“哦,城裡人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吧。”秦書記一聽要嫁城裡人,到是沒法說,現在的觀念是城市的再差也比鄉壩頭的好,有什麼可說的呢。
“人家已經找到了。”山椿說。
“哦,找到了,我還去談個剷剷?你幾個也是,曉得她找了朋友了,也不說一聲,整得無去現寶。”秦書記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