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真的沒有進行核實?都是你的臆想?”孫局眼光犀利,直接道破。
“不能說是臆想,只是影片裡的時間和那幾個人的死亡時間太過巧合,不得不讓人聯想。”
“我不想聽你扣字眼,沒核實就是沒有核實。”
“你如果硬要糾結核實的問題,我可以馬上派人核實,但薛陽的問題還是要交待,他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他身上,而不是我們督查組本身。”
吳大海開口“黃處,我說句公道話,用一個沒經過核實過的證據來驗證一個清白的警察,確實不妥,你一直在督察部門,辦案方式和我們刑警不同,督察是對內,有時候證據鏈不充分也可以先控制嫌疑人,這一點我們刑警不一樣,我們要面對公眾和檢查機關的考驗,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才可以對嫌疑人進行抓捕,一個是先確定嫌疑人再補充證據,一個是證據完備再確定嫌疑人,前後次序不同,破案方式也不同。我不想評價你們督察的工作方式,但刑警的方式也許更穩妥些不是麼?”
黃斌聞言,“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先把薛陽放了,這樣軟禁在自己的辦公室你讓他以後怎麼開展工作?”孫局怒吼道,心裡有了底氣。
“不行,我已經向廳領導做了彙報,上級也同意我的做法。”
“什麼?你什麼時候彙報的?情況沒核實你是怎麼彙報的?”孫局眼珠子瞪的溜圓,真不敢相信一個處級幹部辦案會這麼不靠譜。
“今天一早就彙報了,如果想放薛陽,你們自己和領導說去吧。”說完,黃斌離開了會議室,他好歹也是省裡來的幹部,被下面一個副局長指著鼻子罵,從來可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哼,你以為我不敢?”說罷孫局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卻被吳大海抬手攔下。
“你幹嘛?”孫局差異的看著吳處長。
“老孫,冷靜。”
“什麼意思?”孫局心想,你剛才還幫我說話呢,怎麼黃斌一走就向這他了?
“你現在打電話,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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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海冷靜的分析“廳裡領導向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黃斌剛做完彙報,你立刻又打電話去反駁他,領導們會怎麼想?”
“我管他們怎麼想?又不是我們的錯。”
“話雖如此,但這明擺著你們市局對督查組有意見,不認同督查組的工作。甚至於是不認同廳裡讓督查組在你們地盤上開展工作。”
此話一出,孫局頭腦瞬間警覺“你到底想說什麼?”
吳大海放下攔著的手,“廳裡已經同意黃斌對薛陽的暫時性處理,你現在給薛陽求情,一是不認可處理意見,說白了就是不認可廳裡領導的判斷力,二是讓領導們覺得你們市局是沆瀣一氣,容不得外人插手,一但有人插手甚至可以和領導翻臉,你說讓領導們怎麼想?”
聽吳大海一分析,孫局緩緩放下手裡的電話,為官多年的他,當然知道他話裡的含義,做為直屬上級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下面單位鐵板一塊,自成小團體。這樣雖有利於工作,但卻不利於管理。但凡下面人對個別領導不滿,那倒黴的必定不是下面人,而是兩敗俱傷,政令執行不下去,主管領導有失威嚴,下面也得不到升遷。這是上下級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早上黃斌剛給領導做完彙報,他立馬就打電話給黃斌打小報告,這不是對黃斌有意見,而是在打領導的臉。
這點官場覺悟他還是有的。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繼續關著薛陽吧?”孫局做出了妥協,心裡仍舊不甘心。
“你別急,這樣吧,我去和黃處溝通一下,放薛陽出來是不可能了,不過能允許他在警隊自由活動,也可以和其他人接觸,這樣可以吧?”
“哎,行吧,你去說吧,我回去了,一大早的事情多著呢。說好了通知我一聲哈。”說完罵罵咧咧也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