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這話一出口,香娥瞬間淚崩“我早該想到的,警察同志,我對不起我家男人啊,嗚嗚嗚。”
有隱情?那就好辦,薛陽和柳浩宇對視一眼“大嫂,別急,我們就是為調查這事來的,您慢慢說。”
似乎是憋了很久,香娥看到有突破口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大該是大寶去世前的半年左右,他給我打電話就一直咳個不停,我問他怎麼回事,他總是說沒事,讓我不要多管,還說等再幹幾年就回家了,以後再也不出去了,當時我也沒多想,可那次之後大寶就一直都沒給家裡來過電話,他們在國外沒有電話,每次都是他主動找我的,我沒法找他,後來有一天我接到一通電話,說是大寶他們礦山的,礦上出事了,大寶被炸山的炸藥炸死了,屍體都找不到了,還給我開了那個國家的證明,後來又過了幾天,一個電話打給我,說給我郵寄了大寶生前的遺物,還給我匯了一大筆錢,算是大寶的死亡撫卹金。”
“之前我就感覺不對勁了,他不會幾個月都不給我們通話的,後來突然人就沒了,我感覺天都塌了啊,收到錢後,我本來想找公安局說一下這個事的,因為大寶死的太蹊蹺了,可給我匯錢的人說如果讓警察知道了,那賠償金就沒了,讓我自己看著辦。警察同志,我昧良心了啊,我不該啊,可我有什麼辦法?我婆婆身體不好,兩個兒子還小,家裡能幹活的就我一個了,我...”香娥越說越難過,丈夫死了,自己覺得有冤,但又不敢確定,薛陽能理解,特別是突然有了一大筆錢,而這筆錢又成了不確定因素,這才讓一個家庭婦女為難。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李天福他們在國外絕對不是從事礦山開採,很有可能做的工作就是和蠱香有關。
生產地在國外?有這個可能,但這已經超出他的管轄範圍,必須聯合國際執法,可證據呢?詳細情報呢?不能就憑自己的推斷和勞務人員的不明死因就讓烏拉圭警方抓人吧?抓什麼人?嫌疑人在哪都不知道。還有一點,李天福為什麼能安全回國。那些人都沒了,怎麼就他一個人回來呢?
從范家鎮得到的資訊很有價值,但問題也更多,帶著疑惑薛陽和柳浩宇連夜趕往省內第二名死者的家屬所在地。
第二天一早薛、柳二人就在當地派出所帶領下走訪死者家屬,死者姓錢,和之前在範大寶家中瞭解的情況差不多,沒個月都有大筆生活費寄回來,死後也給了一筆鉅款。
不同的是錢姓死者去世後原先的老婆帶著唯一的女兒改嫁了,沒人在乎他的原因,也沒人想為其伸冤。這情況讓薛陽和柳浩宇略感悲哀,生前為妻女把命都賠上了,死後妻子改嫁,女兒改姓,估計家裡都沒人祭拜,何其悲哀。
其他地方的情況基本上都差不多,薛陽也沒那麼多精力一個個去走訪調查,二人便趕回J市。
回去的路上薛、柳二人都很沉默一路無話,氣氛很壓抑,蠱香的調查讓他們想到了很多,隻言片語難以表達,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些人或許犯了不可原來的錯誤,但他們也付出生命的代價,而那些利用他們的人仍在逍遙法外,也許還在坑害更多的人為他們賣命,這是滔天的血案啊,壓得薛、柳二人難以喘息,他們必須找出真相,讓死者安息。
天黑了,可黎明總要來到。
回到J市,薛陽立即著急所有人聽取案件進度,並且把自己和柳浩宇瞭解到的情況和眾人一起分享。
程冰彙報時候聲音有些低落,透過戶籍並沒有查詢到李天福有任何旁系親屬,這讓她覺得自己有些慚愧。
而小陳那裡卻有發現“薛隊,我在走訪李天福周圍鄰居時候瞭解到有人看到過他家裡經常有一對母子出現。”
果然。
小陳的訊息讓眾人心情大好,李天福果然不是一個人生活。
看幾人期盼的眼光小陳繼續彙報“聽他鄰居說,那對母子中的兒子曾稱呼過李天福為爸爸,還看見過那孩子穿過校服,是市內的一所寄宿高中,晨陽中學。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薛陽大喜“對上了,住寄宿學校,平時不怎麼回來,和之前的推斷吻合,知道那孩子的名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