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福婚姻情況可能是未婚,但他未必是一個人生活。”薛陽把剛才在廚房發現的情況展示給幾人“一個單身漢一般不會有這麼多碗和盤子,而且這些餐具看起來長期使用過,不像是新的。”
接著薛陽又指向另外一處,“你們再看這裡,這像什麼?”幾人放眼望去,地上有一個摺疊式的鐵架床,面上已經燒的一塌糊塗,鐵架被燒的烏黑,鐵架之間的縱橫連線也扭曲變形。
“這是行動式摺疊床?”柳浩宇搶先答道。
“嗯,不錯,就是摺疊床,一個單身漢又不是沒床,要摺疊床不覺得奇怪嗎?”柳浩宇很驚訝薛陽的推斷。
“這家中最少還有一個人,男性,而且這個人是偶爾來這裡小住,所以才臨時用摺疊床,李天福沒有兄弟姐妹,那去查查他有沒有別的旁系親戚,或者檢視下有沒有收養過小孩以及查他的戀愛史,看看有沒有私生子之類。”
薛陽的分析拓展了幾人的思維,柳浩宇補充“要不要查查周圍鄰居之類的?證實一下李天福的個人情況?”
薛陽點頭“嗯,不錯這個也要調查,還有李天福在國外工作是透過哪家勞務公司也查檢視。”
實習小陳一一記下薛陽分配的任務,薛陽拿過記錄本說到“這樣吧,程冰去查李天福的親屬關係,小陳你去走訪一下週圍鄰居,浩宇對本地不熟,你和我去出入境查李天福出國記錄和勞務單位。”
柳浩宇對薛陽的安排很滿意,分工明確,能大大節省時間。
...
接下來的幾天專案組幾人各自忙碌,調查親屬關係和走訪周邊鄰居花費時間比較長。薛陽和柳浩宇在出入境管理處查到了李天福的外出記錄,上面顯示李天福透過一個叫做“遠洲勞務公司”到南美洲一個國家從事勞務工作,當時一起過去了三十多個派遣工人,由李天福任工頭,一直工作了8年了,期間每年春節期間回來過一次,每次都待了足足一個月。
薛陽又和柳浩宇馬不停蹄的趕往遠洲勞務公司。接待薛陽的是勞務公司的是勞務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姓孫。
薛陽表明來意後,孫經理立刻調閱到李天福的外派勞務檔案,資料上顯示李天福曾在烏拉圭一直工作,從事礦山開採,兩年前由於身體原因辭去工作,後來就一直沒出去。
薛陽看著手裡的資料“孫經理,李天福在外工作期間,他的收入情況怎麼樣?”
孫經理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大腹便便,感覺有些暴發戶,不過穿著確實很體面,西裝革履的“像李天福這樣的技術工在國外工資還是不錯的,每個月大概能有個1萬元人民幣左右的收入,當然請假不算,李天福每年請假一次,一次一個月,到手也有11萬左右,不過南美洲回國內路費可不便宜,另外加上在當地一些開銷,我也問過出去的那些工人,每年賺個5、6萬沒問題。”
薛陽心想5、6萬是不低了,國內普通工人一年能存這麼多也比較可觀,但這些前對於李天福來說卻不夠,不說別的就他那一瓶藥就抵得上一年的收入,而且辭工回國兩年,潘雲說過那瓶要能只能管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就要消耗一年的收入,這不是捉襟見肘,而是根本不夠。
“和李天福一起的勞務有什麼人和他關係比較好麼?”薛陽又問到。
孫經理呵呵笑道“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畢竟都是外派的勞務,我們哪還管人傢俬交如何啊?”
薛陽理解“那麻煩把當年和李天福一起出去的那些人名單給我一份。”
“哦這個沒問題。”說完就讓美女小秘書影印了一份資料,小秘書送進來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幾眼柳浩宇,一臉的花痴樣,害的大肚子的孫經理咳嗽好幾聲。
離開勞務公司,薛陽看了一眼停在大門口的幾輛豪華轎車感嘆到“這做勞務派遣的還真是賺錢。”
柳浩宇笑道“當然賺錢了,做勞務的其實就是做拉人頭的生意,只要有人,每個月什麼都不幹躺著賺錢。”
薛陽也有同感“確實是個好門道。”
回去路上薛陽打趣道“浩宇啊,你有女朋友麼?”
柳浩宇有些意外“怎麼?薛隊想給我介紹?”
薛陽感覺對方有些嘲笑自己“你還用我介紹?我自己還是光棍兒呢,要不你給我介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