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J市北郊屠宰場,李寶順在這裡工作的唯一樂趣就是每到他值夜班的時候虐待明天即將要被屠宰的牲畜。4號倉庫裡李寶順居高臨下,用高壓水槍對著下面一群牛無差別的噴射“哈哈哈哈,爽爽,讓你欺負我,讓你天天不讓我好過,你他媽的我射死你。”他把這群驚恐的牛群當作平日裡和他有過節的人,肆意宣洩著他扭曲的心裡。下方的牛群則四處奔跑,躲避,牛群互相撞在一起上千噸的撞擊讓有些牛倒在地上被其他牛群踩踏,對於這樣的牛,李寶順更加落井下石,對著它們的眼睛噴射了過去,一時間下方四處哀鳴,有些護欄都被撞出了凹陷。
此時的李寶順把自己當作至高無上的主宰,下方的牲畜彷彿就是任他宰割魚肉的臣民,只要不弄死就行,反正明天一早就要被宰殺,身上有些傷也無所謂。他無比的沉浸在這變態的快樂中,雙眼甚至有些血紅,那是興奮到了極致。李保順進入了一種無我的境界,完全沒有注意一個身影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後,這身影在距離李寶順不到一米的局裡停下,抬起右腳用力一蹬李寶順的後背,只聽李寶順一聲慘叫“啊!!!”李寶順順著圍欄翻落到下方的牛群中央。
圍欄上方距離地面有5米多高,好在屠宰場地面都是土地,並且有些雜草鋪墊,李寶順並沒有收太大的傷,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渾身疼痛,腳腕不知道市斷了還是扭傷,無法站起來,呼吸困難肋骨也似乎斷了幾根。他勉強且艱難的趴在地上抬起頭看向原本摔落的上方,那裡站著一個人,由於燈光從那個人後方投射過來無法看清這個人的臉“啊,你,你。”
那個人不等他把話說完,從地上撿起李寶順剛才噴射的高壓水槍對準李寶順。
“啊,不,不啊啊啊啊!!!...”李寶順在水槍的噴射下,慘叫一聲接著一聲“救命啊!饒了我吧,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似乎是這樣的求饒起了作用,那個身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但李寶順的哭喊求饒並沒有停止,他不知道這個人接下來會做什麼,他驚恐的看著這個人,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往圍欄的出口爬去,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艱難的爬著,一米,兩米...上方的身影這時候卻把水槍對準了下方的牛群,按下了噴射開關。這些牲畜本就驚嚇不已,四處狂奔,此時在黑影的刺激下又開始了盲目奔踏。
“啊,啊!...”慘叫聲沒再繼續,但牛群還在四處撞擊、踩踏。李寶順的身體隨著牛群的踩踏已經多出凹陷的不成人形,血液從各個傷口流出,快速的被土質地面吸收。
黑影丟下手中的水槍,並沒有確定李寶順此時的生死,但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存貨的機率為0...
清晨孫局來到刑警隊檢視工作進展,卻發現警員們都在休息,有在沙發上躺著,有趴在桌子上,還有用摺疊床的。孫局知道這些手下又熬了一夜,心疼。但沒辦法,工作緊,任務重,做為領導全域性刑偵工作的局長,他多麼希望能給這些可愛的孩子們好好休息一下,可時間不允許啊。嘆息一聲,轉頭離開,走到馬路對面買了些早餐回來,對於這些孩子們的拼命,他能支援的多麼微不足道啊。
吃著局長送來的早餐,感覺就是不一樣,薛陽等人,一邊吃著一邊彙報昨天晚上的進展。聽到有新的發現,孫局還是很欣慰。
薛陽看向程冰和小陳問到:“你們那邊如何?”
程冰先答:“一陣風還是沒有什麼訊息,後來我又申請3個小號去加他,都沒有回應。”
“3個?你也真心急,他沒有回應就先放放,追緊了,反而打草驚蛇。”薛陽說到。
小陳接著“我這邊北京那邊的同事把“三顧茅廬”工作室的資料傳過來了,這個工作室的負責人有三個人,都是大學同學很年輕,但都和本市沒什麼交集,近期也沒人來過J市。”
薛陽沉聲,“這點倒是和想象的不一樣,難道和他們沒關係?”
孫局看大家眉頭緊蹙想緩解下大家的緊張情緒:“哎,看你們這樣,我也不給你們增加壓力了,昨天晚上北郊屠宰場發生一起意外事件,本來報到局裡想調查一下的,算了,我讓二隊處理吧,你們是重案隊,還是專心把這個案子做好吧。”
薛陽面露微笑“關鍵時刻還是領導心疼我們呀!又是早餐,又是減壓的。”笑著笑著,漸漸的笑容僵住了,自言自語道“踩踏,屠宰場?拔舌頭,石頭砸臉,踩踏...”薛陽想到了什麼,對孫局說“孫局,我要去屠宰場看看。”
孫副局長有些搞不懂“啊,這,你要接啊?哦那好,那你們去吧,二隊在那邊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拉上人馬,薛陽等人立刻驅車前往北郊的屠宰場,重案隊其他人都不知道隊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不是都給了二隊麼,咱們事都沒搞完,又跑去搶活?但是看到薛陽面色焦急,所有人都不敢嘴上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
原本忙碌的屠宰場現在已經停止了日常工作,發生這樣的事件,停業整頓事少不了的,這些都是當老闆的事,和下面工作人員無關,他們只顧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