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大海很肯定，“你丈母孃自己也知道，她賣水果收入不穩定，以她的能力，她可以隨便找個收銀，保潔，這樣的工作，但她不願意去，因為她怕受氣。
受氣的根本點在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和諧，換句話說，有競爭，有對比，人比人氣死人。
而當她選擇自己獨立去賣水果的時候，她就不會產生競爭，更不會有對比，因為，她一個人就形成了一個圈子，沒有人對比。
但是，人是群居動物，即便是出家當和尚，尼姑，一個人的寺廟也是少的。
所以，她還是希望能交到朋友，也就是和諧，不競爭，不對比的朋友。
你李阿姨心善，不會去對比這些東西。”
顧許點點頭，他似乎更明白了。
“你有沒有發現，小白潔成績不好，可是，你李阿姨從來沒說過，你怎麼不努力學習，你成績為什麼那麼差。
你們這般大的孩子，小白潔是院子裡最小的孩子，以前沒比較就算了。
你媳婦的成績比小白潔的好，你李阿姨一個字都沒說，小白潔你看你成績那麼差，一定要跟姐姐好好學學。
這才是，他們兩個女人聊得來的原因，她們都不喜歡比。”
顧許回憶起兩人說話的內容，她們從頭到尾都在相互交流經驗，下雨天如何讓車子不滑。天氣太熱的時候，哪種布料的傘好用，哪裡的早市東西便宜。
即便後來，兩人各自為陣，話題也沒有任何攻擊性。
藍雅琴說的是，哪種水果好吃，哪種水果好賣。
李小英說的是，哪道菜要怎麼做，米線怎麼做，面怎麼煮。
總結起來，是如何幫助對方，或者是一些吃吃喝喝，再或者女人喜歡問的話題。
顧許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他之前為什麼沒有搞定丈母孃了。
他出發的角度不對。
他之前告訴藍若思，是從經濟角度出發的。
他只是讓藍若思說，在自習室的工資比買水果的高，工作環境也好。
這些點不是藍媽媽要的。
她要的不是錢。
她要的是和諧的氛圍！
顧大海做銷售的，閱人無數，所以很快就能掌握住藍媽媽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