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上來就說北燕皇帝白了頭,陛下臉色都變了,眼睛裡寫滿了擔憂。
但又好於面子,無法細問。
元瀧貼心地道:“北燕皇帝那日見了箱子裡的東西,當場就奔潰了,但是由於中了邪術,記憶混亂,陷入了癲狂……好在金護衛出手利落,又有白太傅不惜性命相助,這才喚醒了北燕皇帝。”
沈玉棠沉默了許久,她知道白師伯過世的訊息,在兩日前就傳來了。
只是訊息上說是虞九傾害死了他。
聽完元瀧的訴說,她才清楚當時的情況,白師伯是為了救褚彧,那是他的徒弟,便是死也要讓他恢復過來。
“他有說什麼嗎?”
元瀧咳嗽兩聲,學著褚彧當時的語氣:“不求原諒,只求一生一世,你若是不願,我便終身不娶,你若是願意,許以山河為聘,你做帝王,我做你的臣子。”
沈玉棠笑著笑著便落淚了。
他心裡還是有她的。
儘管早有猜測,但親口聽他說又是另一番滋味。
“還沒開始,他就想認輸,做夢!”
她的野心沒那麼大,但時事造就,她儘管不為自己,也得為了這一班子兄弟屬下著想,爭一爭這天下之主的位置。
可現在他們之間的競爭還未開始,他就認輸了,可不能這樣,即便以私情贏了,也不甚光彩。
當即寫了一封信差人送去。
‘你若是贏了我,便原諒你,若是輸了,你做你的王爺,我做我的皇帝,無召不得相見。’
她不是很想做皇帝。
還是想在家裡做香,編一本制香的書,將天下煉香的法子收集其中,以惠世人。
做皇帝太累了。
但她得幫老師做到最後一步,老師說得對,只有天下出現一位女帝,才能真的讓天下人正視女子,解放世人的思想,做到男女平等。
次月,滁州大勝。
訊息即刻傳往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