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從了世子的建議,找到每隔幾天就到侯府學槍法的謝韻,想拜她為師學習武藝與詩詞,與世子所料不差,她一說要向她學東西,謝姐姐就同意了,並且常來沈家玩耍,這次更是一塊到東玉河來。
謝姐姐說她以前在京城就去過這類地方,裡面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些男子尋歡作樂的場面,見多了也沒什麼。
說得好像她常來一樣,可一進來她就迷失了方向。
謝韻坐在蕭敘對面,且將沈玉簪拉著坐下,道:“你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臭男人,能及時反應,制服一人,已經不錯了,對付這種好色之徒就不能手軟。”
沈玉簪乖巧地聽著應著。
接著,謝韻瞥向江修文二人,“看他們兩,剛休沐就打算夜宿銀月館,這樣的人就不值得託付終身。”
沈玉簪重重地點頭。
蕭敘:……
江修文:……
他們只是來喝個酒聽個曲罷了,總是悶在家裡多無趣。
這時候,剛被侍女合上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坐在圓桌邊的四人同時望過去。
見到這一幕時,剛進屋的沈玉棠愣住了。
她當時只聽說有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被人帶進了這間屋子,就急匆匆趕過來,生怕玉簪受到欺負,誰知這屋裡的人是蕭敘他們。
屋內陷入短暫的安靜。
沈玉棠將門給關上,沉著臉走過去:“誰讓你來這裡的,這地方多危險,你難道心裡沒數!真以為換了身男裝就能避免被發現!你當這裡人都瞎了嗎!真是越發膽大了!”
沈玉簪還沒見哥哥發這樣大的火,低著頭不敢做聲。
倒是一旁的謝韻看不下去了,以壓過她的音量道:“玉簪來此又不是為了玩,是為了找斗香大會的人選,你在書院逍遙自在,她幫你打理店鋪,尋找人選,到頭來還要被你數落!”
沈玉棠看向謝韻,淡然開口:“老師知道此事?”
謝韻聲音變小,裝作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他不知道,不需要告訴他。”
說完,就將身體偏向另一邊,默默地喝著酒,他們兄妹間的事她還是不多嘴了,雖然父親寵溺她,但逛青樓這種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當初在京城她也就翻到屋頂上偷看過一回,就被父親罰跪了一晚,這種事她無從辯解,母親也不會幫她說話,只能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