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點點頭不再理會他,只道:“我有要事與謙之說,蕭公子還請自便。”
這話聽得沈玉棠眼角一抽,他能有什麼要事?並且這是沈府,這一類的話也該由她說才是。
褚彧卻不管這些,拉著沈玉棠就進了他們方才說話的房間,再將門給合上。
蕭敘不甚在意,輕笑著搖搖頭在沈府閒逛了起來。
沈玉棠甩開他的手,臉色一沉:“說,什麼要事?”
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非要罰他抄三百遍千字文不可。
褚彧道:“我看出來了,你有心事,他剛才與你說了什麼,以至於你出了屋還強顏歡笑,悶悶不樂,眉梢處掛著擔憂。”
沈玉棠下意識摸了下眉毛,有那麼明顯嗎?
索性褚彧也算不得外人,便將蕭敘在京城得知訊息與他的方法說了出來。
沈玉棠憂心忡忡地道:“京城的大人對香方感興趣,我能不愁麼,倒不是放不下香方,要是逼急了,我將這方子公之於眾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擔心會牽連到親近之人。”
褚彧問道:“那你答應他了?”
沈玉棠道:“我要是答應他,就不會憂心了,他蕭家我不敢高攀。”
褚彧頓時樂了,道:“他蕭家算什麼,我褚家可比他蕭家強多了,你將香給我,我讓人拿去京城售賣,對,就在京城開一家藏香閣,我看誰敢放肆!”
他雖然連京城中哪些人權勢大都不清楚,但不影響他作為世子的口氣。
沈玉棠有些猶豫,“我再想想,這事麻煩著了……”
褚彧道:“不麻煩,你供貨,我讓人賣出去,到時候錢對半分,這多輕鬆。
你可是沈謙之,我的教書先生,早就與侯府有了牽連,不是高攀,是至交,莫要猶豫,就這麼定了,我回頭就安排人到香坊拉貨。”
他竟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好像怕有人搶著相助她一樣。
以前可沒人會這般毫無保留地對她伸以援手。
沈玉棠抬眸打量著他俊逸的臉龐,順著薄唇一路往上細瞧,當看到他那如星光般明亮的眸子,一時間恍了神。
他臉上總帶著笑意,溫暖和煦,如朝陽一般,與其相處,輕鬆愜意,連她都多了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