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玄兔速度很快,應了一聲就往江修業那邊走去,完全不給其反應時間。
江修業急道:“沈謙之!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價格不合理,大可以坐下談一談……”
沈玉棠:“可我不想談,江公子你該清楚現在是誰更著急,想當初江府也沒給我沈家坐下來談一談的機會,我又何必做這姿態。”
論著急,自然是他江修業更著急,金線草收在倉庫,不僅佔地方,還需要人照看,否則生了蟲就更賣不出去了。
他站起身來,妥協道:“好好好,就如你所言。”
只要能將金線草給賣出去,他已經無所謂了。
觀雪山莊於江府來說不算什麼,他家不止這一處香坊,只是三千五百兩售出的確太低了,可誰讓他們當年逼迫沈家以此價格賣出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不過是開始,到後面金線草驗貨完畢後,在沈玉棠的挑揀下又是一番砍價,十萬兩的金線草卻只能五萬兩賤賣了。
而且,沈家不要今年份的金線草,只要年份老的。
價格談攏後,江修業臉色不善地出了沈府,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被動的談生意。
沈玉棠冷冷地望著他的背影,江修業幾次害她,心思歹毒,行事咄咄逼人,此事一過,他日後必然還會再出手,必須得查出他的把柄,斷了他起歹心的可能。
玄兔在一旁問道:“公子為何不讓他到老爺墳前認錯,最能殺殺他的氣勢。”
沈玉棠回道:“若他不願去,我便可以逼一逼,可他既能忍住不發作說下午便到父親墳前認錯,我便改了主意。
他想磕個頭認個錯就算了,可我們之間事早已不是這樣簡單;再者,他這種人的香父親不會受,平白髒了父親墳前空地;另外,他已經能一忍再忍,此舉消不了他的氣焰,倒是會讓他‘知恥後勇’,興許還會令他劍走偏鋒再起毒計。
我過段時間就要去書院了,可能無法顧及到他,將他逼急了,我怕會出事。”
雖說看江修業跪地求饒的場面能得一時暢快,可她還得為家人的安全著想,江修業就是不擇手段的瘋子,在沒有十足把握將其打落塵埃前,她不會將事情做絕了。
至於江修業會來沈府找她,倒是未曾料到。
她推算出江府的金線草無法出手,一直在等時機,等時機到了,就打算去見一見江老爺,買下一批金線草,可省去大量人力財力。
沒想到江修業急不可待地送上門來,還附送觀雪山莊,這一筆對她而言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