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當真只是護衛?
而沒過多久,官府的人也來了,見侯府的人在忙碌,一個個都使出渾身力氣對付林中大火。
沈玉棠剛走到山腳,就見一個人影從高處飛來,那人揹著月光,飛身而下,她瞧不清是誰,還當是江修業的人,當即舉劍迎上去。
“是我啊,沈先生。”
在見到沈玉棠安然無恙後,原本冷著臉的褚彧又恢復平日裡嬉笑的模樣,剛一落地,就伸手抓向君子劍。
沈玉棠聽得聲音,忙將劍後撤。
“別胡鬧,這劍能傷人的。”
褚彧一下沒抓著,倒是手勢一轉,一掌拍向脫離利劍威脅拔腿就要跑的程光頭,速度之快,連沈玉棠都未曾反應過來。
不過眨眼間,程光頭就擊飛在地,吐血倒在草地上,扶著胸口抽冷氣。
沈玉棠:“……”
褚彧責備道:“你也太大意了,他武功不錯,黑夜下,要是你一個不留心,他就能反過來挾制你,既然抓住了,就得先斷了他逃跑的念頭。”
他方才那一掌,擊中那男子的要害,沒個一兩天修養,休想運功。
沈玉棠第一次見他出手傷人,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平日裡那份幼稚頑劣之感。
藉著清冷月色,打量了他一眼,眉峰很高,有凜冽之感,如高聳的雲山,凌厲的劍刃,正打量著倒在地上的程光頭。
身上散著些許冷意。
卻是與以往大不相同。
只是當他的目光從程光頭身上移開時,神色即刻緩和。
兩人目光相觸,沈玉棠問:“你怎麼來了?”
褚彧理所當然地道:“城中起了這麼大的火,侯府豈能坐視不理,為城中百姓安全著想,我便帶了人來滅火,到了才知道起火的地方在你家香坊附近,幸好,香坊裡面沒著火。”
若是金虎在此,怕是內心要大呼一聲世子又在誆沈公子之類的話。
他分明是一聽說起火的方向是沈家這邊,才領了府中百來個護衛匆匆騎馬趕來的,當時還說,若有人肆意搗亂,非要斷其手腳不可。
沈玉棠道了謝,沒說香坊其實也燒了起來,只是火勢不大,被撲滅了。
褚彧忙說不用跟他客氣,將軟倒在地的男子提起來,道:
“你傷還未好,我壓著他,保管他跑不了,說來這人有些眼熟,就是不知在何處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