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就讓她將府上存留的紫檀木盒拿過來,每次給相對重要的人送禮時,都會選擇這一類貴重的木盒。
盒子本身就散發出一股清香,上面還有美輪美奐的暗刻花紋。
用來送禮再合適不過了。
沈玉棠道:“給李子舒,東方雲客他們送一些,他們之前站出來幫我澄清,我還未曾答謝。”
玄兔順勢問道:“那小侯爺呢?他還救了公子兩回?”
“我自然不會忘記侯府,侯府多送兩盒,還有老師與師父那裡,我到時候親手做一些,老師的用松木盒裝,松木年輪緊密,質地也十分地柔,老師很喜歡,師父那份就用酸枝木盒,他家中的櫃子都是黑酸枝做的,府上還有些……”
做香很費時間,她近來時間不夠,侯府那邊就先送香坊所產的,等得空了,也親自做一些,聊表心意。
正尋思著還有沒有遺漏的人,一道聲音傳來:“公子,江大公子來了,在香坊外說要見你。”
沈玉棠抬頭望去,來通知他的是在外巡邏的沈家護衛長。
江修業這時候來找她,莫不是已經反應過來了?
沈玉棠毫不猶豫地道:“不見!”
這時候見面,只會擾了她的好心情。
護衛長應了一聲,滿臉笑意地跑出去回覆。
聽到不見二字的江修業氣得臉都綠了,他趕到這樹林裡來,卻半點訊息也打聽不到,沈玉棠連面都不露,兩個字就將他給打發了。
“公子,要不我們多喊些人來……”駕車的僕從面露狠色。
“這是沈家的地盤,我們人還未到,他們就先將官府的人請來了,今晚上,再另尋他法。”
他多少相信了修文的話,否則沈玉棠豈敢如此硬氣。
既如此,就讓你這香坊再熱鬧一回。
他怫然離去,走之前,眼色陰冷地瞅了會香坊的高牆與周圍的護衛。
沈玉棠頓覺心悸,道:“玄兔,將府上的護院都調來,我怕江修業已知曉真相,為阻止藏香閣明日順利出售去蕪,他今晚可能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他能到這裡來找自己,便證明他很可能知道些什麼了,只是來印證心中所想。
現在被她拒之門外,怕是會心生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