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糖葫蘆的就不一樣了,整天扛著糖葫蘆大街小巷的走,遇到下雨天,不僅人淋不了雨,糖葫蘆也不能沾雨,只能先回家。
褚彧倒是忽略了這點,下雨天,人家不做生意,那他豈不是白跑一趟,這可不行,不能空手回去。
至於那句‘是家裡孩子鬧著要吃’他完全忽略了。
“大娘,你可知他家在何處?”
“你可真慣你家孩子,這麼想買,就隨我走一趟,他家離我那兒不遠。”
“多謝大娘,大娘您歇著,負責帶路就好,這事我來……”
褚彧說著就將她肩上的擔子一手抬過來,擔在自己肩上,笑呵呵地就往前走。
還沒走幾步,就聽那和善的大娘喊道:“走錯了,這邊。”
……
兩刻鐘後。
“拿這些去哄沈謙之,他應該會喜歡吧……”
褚彧扛著一把插滿了糖葫蘆的樹幹從巷子裡走出,樹幹不過三指粗細,另一頭捆了許多幹草,以麻繩細細纏繞,很是緊實,上面插著幾十串冰糖葫蘆。
金虎牽著馬走過來,看著那一層層如鮮花綻放式插好的冰糖葫蘆,人都愣住了。
“世子這是要……”
“送你一串,不行,不能先給你,得先給沈謙之嚐嚐。”
褚彧看到他過來,拿了一串遞過去,後又在金虎剛伸手去接的時候收了回來。
金虎:“……”
送沈公子吃糖葫蘆,也只有世子想得出來。
還不如之前送的補藥呢。
沈玉棠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剛睡醒,精神正好。
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便道:“他可曾來過?”
玄兔一聽便知道她問的是誰,搖著頭道:“他是小侯爺,自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們可管不著,公子何必給自己找這麼大一個煩惱,小侯爺不想學,你也不要太過在意。
你越是在意,看到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會越發生氣,教與學兩者需要配合,他不願用心,你便是掏心掏肺、嘔心瀝血也教不好啊。”
聽玄兔苦心相勸,沈玉棠卻道:“是我脾氣不夠好,耐心不足,他是願意學的,否則今日下午早走了。”
“公子脾氣好著呢,以往都不曾發過這麼大的火,若非小侯爺惹著你,你豈會動怒?”
“是我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需要多加練習,心平氣和方能有所成效。”
“公子就知道自謙自省,找自己的問題,依奴婢看,下次講課,你還是會被氣到。”
沈玉棠心想,玄兔這回定然猜錯了,她才不會被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