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業此刻怕是正高興,她豈能要他順心順意。
僕人聽從指令,滿面笑容的去傳達訊息去了。
在江家開售新香的時候,放出這個訊息,著實對江家當日的銷量有所影響。
原本想多買些寧馨香的人,聽到沈家十日後也出新的驅蚊香,當即減少了對寧馨香的購買量。
他們在陵陽城住久了,都知道沈江兩家在打擂,每次交鋒,都以香品質量定輸贏。
去年是沈家的更勝一籌,多數人在沈家購香,一部分人則根據喜好選擇購置。
而今年,江家搶得先機,聽說沈家公子出去春遊時,受了重傷,現在還未痊癒,十日後的新香,不知質量如何。
江修業聽到沈家的訊息,當即冷笑一聲。
“他現在一身的傷,還想著十天內製出新香,怕是不要命了。”
一旁傳訊息來的僕人連連應和。
在為樹枝修剪枝葉的江修業思忖了會,又道:“讓人放話出去,便說沈公子重傷未愈,連床都下不了,十日後的新香很可能制不出。”
“等等,再準備些請帖,三日後在翡翠苑遊園詩會,邀請陵陽的才子佳人,給沈家送一份。”
僕人剛應聲要走,就被他叫住,得了這樣一個命令。
不解地詢問道:“舉辦詩會,以誰的名義?”
僕人問得很小心,他是真不知道該以誰的名義準備請帖,大公子早早開始學習打理商鋪,無心學業,而二公子的學識著實稱不上出彩。
要想開辦詩會,這總要一個在陵陽叫得上名號的人來牽頭。
否則,那些心比天高的才子可不會前來。
江修業略一沉吟,道:“叔父不日就會到陵陽,便以叔父的名頭。”
叔父在朝為官多年,乃戶部汝陽清吏司正五品郎中,一直在汝陽做事,這次因差事需要到陵陽一趟。
清明也快到了,正好回趟家,祭個祖。
他便以叔父的名義舉辦詩會,便是心氣再高傲的也會及時趕到。
在吩咐完小廝後,他立馬丟下剪刀,到書房寫了一封信給叔父。
叔父能在官場走到這一步,少不了家族幫襯,早些年使了不少銀兩打點,想來是願意相助於他的。
“翡翠苑詩會,你大哥這是想探探沈玉棠的底氣,他要是不去,就坐實了重傷在床的事實,或許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