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傻里傻氣的人能設計沈玉棠?
褚彧這樣想著,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問道:“你們這麼晚了,怎麼在林中喂蚊子,還掉進坑裡了?”
江修文慌亂不已,後悔打破之前的安靜,原本老老實實地不說話就能平安回去,現在倒好,這個問題,讓他如何回答?
他這一猶豫,倒是讓褚彧對他的懷疑加深。
江修文將整件事砍去大半,道:“我不慎落入陷阱,遭遇……遭遇狼群襲擊,是謙之兄及時趕到將我救下,我與謙之關係十分要好,不然,他也不會捨命相救。”
說到這裡,感覺來了,竟懊悔內疚地道:“都是因為我,才害得謙之受如此重的傷。”
可不能讓小侯爺知道陷阱是他挖來對付沈玉棠的,不然,一定會被丟出馬車。
他與沈玉棠確實結識多年,自幼便在一個學堂,確實關係很好,每次被打,都拳拳到肉。
旁人還享受不到了。
褚彧還未說話,就見那個小丫鬟憤懣地瞪著那留了兩撮長髮在額邊的青年,攜著怒氣道:
“我家公子與你關係可不好,公子早就說過,你就是個麻煩精,除了給給他製造麻煩,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會捨命救你?
說不定這次又是你想害公子,這樣的事你又沒少做!”
江修文聽到沈玉棠對自己的評價,甚是不服:“他還敢說我是麻煩精,要不是因為他,我至於童生試考了三次才過嗎?三次,九年!”
玄兔補充道:“考了三次,還是最後一名,還好意思說是公子害你的。”
江修文氣得想打人,最後一名怎麼了,要不是第一次考的時候,沈玉棠搗亂,他早就取得秀才功名了。
但他不打女人,他大度,他忍了。
只用惡狠狠地眼神瞪著玄兔。
玄兔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搭理他。
公子早就將當年童生試的事與她說了,分明是江公子自己將書抄在衣服上,進去後,裡面的帶著小抄的衣衫露出一截,公子好心提醒,他卻失了方寸,慌亂之下引來了巡視的知縣,才被叉出考場的。
擺明了是他的錯,卻要一直尋公子的麻煩。
就是個麻煩精!
還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