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難道要放任他們行事,讓咱們辛苦籌謀的一切化為泡影嗎?”
鬧劇幾近散場,看客也沒了觀賞的心思,南宮臨踏步從二樓上離開,“木已成舟,倒不必廢太大的力氣讓一切重歸起點。”
“這次,算我們輕敵了。”
“世子的意思是,這次就不與大皇子爭了?”南宮臨斜斜勾起唇角,“身為臣子,立功則是錦上添花,若是無功,也尚可活命。怕就怕,一朝犯罪,永難再重生。”
“這修繕官道的路可長著呢,”
那侍衛笑呵呵的跟上他的步子,“主子英明。”
醫館,
“怎麼又是你們?”大夫提了藥箱慌忙忙從二樓上跑下來,眼見著又是上次那位體弱的姑娘,一雙濃眉就要擰成麻花了。
“你這位小娘子怎麼三天兩頭往我這醫館送,不是都交代過你們了,怎麼還是不注意呢。”
這大夫風風火火的,引得館裡其它人不禁側目而去,一小家富貴模樣打扮的人,眼瞅著那白衣飄進屏風後面去,心下不禁提起了神。
這不是沈家的那位侯爺嗎?
一番診脈落下,大夫直接交代一旁人去拿了幾盒清心丸過來,藥方連寫都沒寫。
“大夫,我家夫人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突然就暈倒了。”
“她本救體虛,又累得心力交瘁,一時急火攻心就暈倒了。”正說著,大夫一雙濃眉不由得橫起來,“哎,我說,你們小兩口青天白日的這是做什麼去了,你夫人被人下了蒙汗藥你都不知道?”
“蒙汗藥?”他就放她自己呆一小會兒,怎麼就被人下了蒙汗藥,“大夫,您不是說是因著急火攻心人才暈的,那這蒙汗藥?”
“我跟你說啊,老夫給她配的藥那都是極為養身的,一兩藥性重的都不敢使。那黑心人拿這幾兩蒙汗藥給她一喂,直接就能壞了根基啊。”
“小娘子也不知道又聽了什麼勞心的話,急火一攻,人可不就暈了。”
門外,鄭陶陶方急忙忙跑來,正欲大聲吆喝,眼見人還暈著,又咽了回去。
“話說回來,你娘子能抗得住那蒙汗藥的藥性,也是奇了。”
大夫將那清心丸交予他,又囉嗦了幾句,方才放幾人走。
及近夜幕,夕陽下的最後一縷光隱在山峰之下,目中所視之處,是蒙了一層霧靄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