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君聞言幾乎抓狂,“我是關家的夫人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就是你的繼母,你還是要喊我一聲母親。”
“母親?你配嗎?”隨喜譏諷冷笑,毫不掩飾眼底對鄭淑君的怨恨和蔑視。
“你放肆”鄭淑君氣得全身發抖,聲音尖銳地叫了起來。
“關隨喜,你是不是想要我將你趕出家門才肯罷休”關大爺腦門突突暴跳著,大廳裡已經有了陣陣低聲細語的議論聲,他今日真是顏面盡失了,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質問和指責。
“我不稀罕”隨喜想也不想地回道,“你也沒將我當女兒,何必假惺惺地對我好,別人的女兒是寶自己的女兒是草,我沒說錯吧。”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關老夫人終於沉聲開口了,她原本只打算置身度外,畢竟羅惠雲也是她的媳婦,當初的事情理不在關家,她不好出聲,但眼見情況越來越脫離控制,她只能阻止隨喜繼續說下去。
眾人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老夫人才沉聲道,“當年惠雲因早產失去關家的長子嫡孫,大爺在氣頭上難免意氣用事,今日既然你對此有抱怨,那就選個黃道吉日,將惠雲的牌位接回關家的祠堂,你也不必再心懷怨念,你阿孃是你的親人,難道我們就不是你的親人?”聲音略帶警告,示意隨喜要妥協。
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人為阿孃說一句話,哪怕是說一句阿孃沒有錯,沒有對不起關家,他們都只想粉飾太平,將以前的事情就這樣帶了過去,讓阿孃的牌位進入關家的祠堂,還是因為她有怨念才同意的,也就是說,阿孃仍舊有錯的那一個。
“不可以”鄭城主陰沉著臉開口,“老夫人,有些事情可以將就有些絕對不能姑息,我看大姑娘這是在山上住了些年,連家裡的規矩對長輩的孝義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若是順從了她,難道下次她再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也鬧一鬧就答應下來,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別人認為關家的姑娘就是這般蠻橫無禮?”
“沒錯,要是讓她覺得我們長輩的怕了她,我們還要不要臉面的。”鄭淑君聽兄長是在為她說話,立刻就附言。
“舅兄說的極是,娘,不能縱容她。”關大爺道,他真是恨不得將隨喜活活打死,從沒像今日這麼丟人的。
隨喜心中冷笑著,眸色清寒地看著他們。
“……大侄媳婦始終沒犯大錯,不讓人家的牌位放進祠堂,到底說不過去,大侄子,何必跟個孩子計較呢。”
“就是就是,惠雲賢良淑德,只是命苦了些……”
關大爺剛說完,族人裡面就有幾道聲音勸了起來。
鄭城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陰鬱地看著隨喜,彷彿又看到當年那個一把火燒了靈柩的瘦小嬌弱的小女孩,那雙仇恨的眼睛……他打了個激靈,不能讓這個關隨喜留在關家絕對不能
這個小姑娘心思細膩,懂得隱忍,那眼神就像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等著獵物出現再一口咬死……如果讓她繼續留在關家,淑君母女三人說不定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一定要將她趕出去
他眼神一厲看了說話的族人一眼,讓他們識相地閉上嘴。
“若是大姑娘執意不肯認錯,就讓她到莊子裡去靜養靜養,再請兩個教規矩的媽媽去教教她,就不信壓不下她的傲氣。”鄭城主眼珠子一轉,冷冷地盯著隨喜,眼底透出幾分惡毒。
“我若是不肯答應又如何?”隨喜笑了笑問。
“那就打到你答應為止。”鄭城主臉色有些猙獰,最好將她打死一了百了,就算青居真人要追究,他們也只是打死了個不孝女,他又能如何?只怕還巴不得沒有這個不孝的徒弟吧。
“你敢嗎?”隨喜嘴角掠起譏諷的笑。
“隨喜,你是要認錯之後,讓你阿孃的牌位進到祠堂受關家子孫祭拜,還是……你被送到莊子裡去反省。”老夫人深知這個時候還不能明著得罪鄭城主,只好低聲問著隨喜。
“不如……給我阿孃一紙休書,讓她真正離開這個家更好,什麼關家祠堂,有甚好稀罕的。”她目光冰涼如水地看了他們一眼,輕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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