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對他來說是那樣的飄渺,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渺小,如果不是遇到風別情,他應該會跟著小舞一起死掉。
小舞死的時候,連屍骨都沒留下,火鳳一族可以浴火重生,但出手的人根本沒有給小舞機會,這樣會讓他更絕望,他多希望當日死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妻子與未出生的孩子。
風別情找到他的時候,他在小舞的衣冠冢前足足跪了半個月,那時候的他虛弱到風一吹就會倒,真想就那樣死了,結果風別情打暈了他,把他扛了回去。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風別情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雖然他是一個十分冷酷的人,但卻十分細心。
關心人從來都是用自己的方式,不容拒絕的那種。因為小舞的慘死,他體內的魔性無法控制,他很自然的墮入魔道。
其實與風別情認識久了,他並不認為魔修有多可怕,只不過大家的修煉方式不同,信仰不同罷了。
“喂,你說這裡會不會成為我們的埋骨之地?”一眼望去,彷彿無邊無際的密林裡,孔淵滿身是傷地靠在一棵巨樹旁,偏頭對一邊的風別情道。
風別情盤膝坐在地上,閉著雙眼,似乎並不準備回答。
“其實死在這裡也挺好的。”孔淵眯起眼睛,看著地面上透過繁密的樹葉灑下的點點光斑,或許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他的願望是無聲無息的死掉,最好沒有任何人知道。
風別情依舊不言語,只是從懷裡掏出一把刀,用力地***土裡。孔淵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下,不再提這個。 從小舞死後,他認為再也沒什麼人沒什麼東西會成為他的動力。
報仇對他來說是那樣的飄渺,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渺小,如果不是遇到風別情,他應該會跟著小舞一起死掉。小舞死的時候,連屍骨都沒留下,火鳳一族可以浴火重生,但出手的人根本沒有給小舞機會,這樣會讓他更絕望,他多希望當日死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妻子與未出生的孩子。 風別情找到他的時候,他在小舞的衣冠冢前足足跪了半個月,那時候的他虛弱到風一吹就會倒,真想就那樣死了,結果風別情打暈了他,把他扛了回去。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風別情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雖然他是一個十分冷酷的人,但卻十分細心。關心人從來都是用自己的方式,不容拒絕的那種。 因為小舞的慘死,他體內的魔性無法控制,他很自然的墮入魔道。其實與風別情認識久了,他並不認為魔修有多可怕,只不過大家的修煉方式不同,信仰不同罷了。
他們一起修煉,一起飛昇至魔界,一起在魔界闖蕩。
剛剛到魔界,新人永遠都會受到欺壓,有可能別人看你不順眼也會打你一頓。他們兩個也許運氣不好,那樣的事情遇到了不止一次。
他一直覺得風別情長了一張拉仇恨的臉,奈何他笑的時候比哭還難看,所以還是冷著臉吸引仇恨更好一點。 就這樣,一路的打殺,不知道多少次,他以為自己會死掉,終於可以解脫的時候,風別情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從死人堆裡拖出來。
明明兩個人都是身受重傷,但他永遠都那麼頑強,他說自己是天生的魔,其實孔淵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就這麼死了,毫無價值的死了。
或許是因為那段黑暗的時期在生命裡佔了太重要的一部分,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孔淵依舊十分小心的保護著自己,這條命是風別情救回來的,那已經不單單屬於他一個人了,他要保護好才行。
小舞的身影依然存在於腦海中,可是時間實在是太殘酷,他幾乎記不起小舞的容貌,只記得那些刻骨銘心的疼痛。
直到再次遇到花蓮。
她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異性好友,從一開始的認識,一直到後來,他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或許在那個時候,他曾經對她動過情,畢竟朝夕相處過,只是太過朦朧誰都沒有更深的探究,所以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但那樣其實最好,因為遇到了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