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衛道士眼中,她這樣的行為算得上是大逆不道,是對男權社會秩序的極大挑戰。可是在真正制定規則的人眼中,一個小女子偶爾扮男裝玩耍而已,又能出什麼大問題?
江慧嘉想起鄭錦逸是見過自己面目的,也就是說,鄭錦逸已經知道了她即江宣這個事實。
如果今天她不將鄭錦逸揭出來,反而只從保守角度,徐徐圖之,今後鄭錦逸必然就還能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對付她。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這個時候還能退嗎?
與其等著(日rì後被人揭穿自己曾經的出格舉動,還不如先在皇帝這裡打個好底。
這樣以後就算再有人拿她扮男裝的事(情qíng出來說,對她也很難再造成什麼傷害了。
果然,皇帝震驚之餘,的確並不生氣。
畢竟江慧嘉既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是他的兒媳婦,同樣,江慧嘉曾經扮男裝,也沒扮到他面前來,因此她算不得欺君。
更何況,江慧嘉這個時候還在他面前主動招了自己的“黑歷史”呢!
皇帝倒覺得江慧嘉直爽得很討人喜歡,像他這樣,習慣了簡單事(情qíng複雜去想的人,碰到如眼前此時,江慧嘉這般“直爽”之人,自然是更容易生起好感的。
“江大夫果真能摹寫得一手極好的蘭亭序?”皇帝反而關心起了這個問題。
當然,皇帝(愛ài書法,這是滿天下都知道的事(情qíng。
要不是因為皇帝喜(愛ài此道,京中又怎會有那許多人推崇此道呢?
江慧嘉謙虛道:“民女略有涉獵,算不得精通,只是因為比旁人見過更神似的摹本,因此才能寫得略微像樣些。”
皇帝眼前一亮道:“江大夫所說的摹本,可是你那師尊帶來?”
江慧嘉忙道:“是民女師尊手書字帖,民女幼時習字便是以師尊字帖為準的。只是師尊不願留下手跡在凡俗中,因此後來離去時,又將當年字帖都帶走了,卻是一大遺憾。”
皇帝果然覺得遺憾,一時又皺眉。
江慧嘉趕緊將歪掉的樓拉回來道:“皇上,民女曾經在京郊南泉寺梅林的南泉書會見過鄭家大郎,後來與我家三郎一同參加謝祭酒的臘八宴,也曾在宴上與鄭家大郎有過交談。因此對他的聲音聽得真切,很有幾分確定是他。”
她也不再說完全肯定就是鄭錦逸,這樣一來,皇帝反倒當真懷疑起鄭錦逸來。
皇帝沉默了片刻,隨即變色微肅道:“此事朕心中有數了……”
又頓了頓,道:“江大夫,今(日rì此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還有宋鶴軒。此事萬不可再對第四人說起,兩位可知?”
皇帝果然覺得遺憾,一時又皺眉。
江慧嘉趕緊將歪掉的樓拉回來道:“皇上,民女曾經在京郊南泉寺梅林的南泉書會見過鄭家大郎,後來與我家三郎一同參加謝祭酒的臘八宴,也曾在宴上與鄭家大郎有過交談。因此對他的聲音聽得真切,很有幾分確定是他。”
她也不再說完全肯定就是鄭錦逸,這樣一來,皇帝反倒當真懷疑起鄭錦逸來。
皇帝沉默了片刻,隨即變色微肅道:“此事朕心中有數了……”
又頓了頓,道:“江大夫,今(日rì此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還有宋鶴軒。此事萬不可再對第四人說起,兩位可知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