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琬失望地又坐回了圈椅中。
想起先前偷聽到的父親與母親的談話,父親說怕太子(殿diàn下不好了,要母親注意約束家裡,崔琬不由得便開始很是擔心起(身shēn為太子妃的堂姐來。
崔家太大了,(身shēn在內院的崔琬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個時候發生在外院的事(情qíng。
篤行居,靜室。
崔錚已經盤膝獨坐靜室許久,每當他心中有難以決意之事時,他都會到這靜室來獨坐。
可今(日rì(情qíng況卻又有些不同。
卻見那靜室一側,懸掛了一幅秋山獨行圖,這時那圖畫卻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憑空掀開了,後方現出一道幽幽的門洞,不過片刻,洞後鑽出來一個人。
來人兩鬢斑白,(身shēn軀雄健,頗有老當益壯之態。
崔錚陡地睜開眼睛。
“你怎麼親自來了?”他微微皺眉,“官家與太子真況如何?”
來人直接走到他對面,席地盤膝坐下。
“太子(殿diàn下已無大礙。”來人沉聲說。
崔錚微微鬆一口氣。
“然而皇上狀況究竟如何,如今卻已不歸我管了……”
“什麼?”
皇城,垂拱(殿diàn。
昌平皇帝從紫宸(殿diàn的大朝會中退出後,便又徑直回了垂拱(殿diàn。
江慧嘉在偏(殿diàn為他把脈。
“皇上的病若依照原方治療,至多還能再有一兩年陽壽,但若是依照民女的方法治療,民女則有把握再為皇上至少續命五到七年!”
崔府,靜室中,崔錚與老者相對而坐。
也不知過了多久,崔錚忽然輕輕一嘆:“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是如此,若能為太子(殿diàn下掃平障礙,便更當以眾小丑為祭……”
宮中,江慧嘉為皇帝把脈開方之後,仍回了垂拱(殿diàn偏(殿diàn宋熠歇息的那間廂房。
如今是正月初四的下午,宋熠的狀況十分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