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目中含著極大的期盼之色。
黑臉的又忙道:“若是冒昧,便當我二人此話不曾講過。”
他們這樣後輩覲見前輩的態度使得秋神醫又笑了笑,他微頷首道:“你我俱是醫者,何必口說求教?到時再做交流便是貴女扶搖錄。”
兩個府城名醫便如同得了綸音,又對著秋神醫躬(身shēn行了一禮,忙忙感謝了,這才退出房間。
走了兩個大夫,房間裡的人卻仍舊很多。
下一個竄出去的則是王婆。
“竄”之一字用到此處是當真恰當的。
先前金夫人曾厲聲斥罵過王婆,那時候王婆都只是避到一邊,可這頭談夫人一進門,才剛說了叫“閒人出去”,王婆就縮了(身shēn子往房門邊走。
等到兩個府城名醫相伴出了門,王婆更是以與年齡不相符的敏捷猛地一竄(身shēn,就直竄出了門。
談夫人眼角餘光看到她,只不屑道:“元娘,這老虔婆還留在你(身shēn邊?”
金夫人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勉強笑道:“不過白養一口吃閒飯的,也不礙著什麼。”
到這時,房間裡還留著的“閒雜人等”除了雲娘等兩個下人就只剩下江慧嘉了。
談夫人又將視線轉向江慧嘉,略帶疑惑道:“元娘,這是……”金夫人的管事娘子雲娘,還有她的貼(身shēn大丫頭翠曉,談夫人都是認識的,只有江慧嘉是生面孔。
金夫人可真是尷尬極了。
叫她怎麼跟人說,這是她先前請過來的“神醫娘子”呢?
秋神醫的名頭她也不是沒聽過,此時這位秋神醫由談夫人請過來,金夫人更沒有懷疑他的理由。
可是江慧嘉先前救治患兒驚厥時的表現很明顯,金夫人一來拉不下臉面在這個時候說江慧嘉是“閒雜人等”,二來她對江慧嘉也的確有了幾分信服,當下並不太捨得叫她離開。
但她總不好對秋神醫說,類似於“你老人家雖然醫術高明,可是我這裡也有個醫術不弱的神醫娘子在,不如你們二人共同為我兒診治”這樣的話吧?
雖然金夫人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可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啊。
這廂尷尬了片刻,因房間裡圍著的人到底少了些,秋神醫就又向著(床chuáng上的小郎君走近了幾步。
孩子衣裳略敞著,江慧嘉先前紮在他(身shēn上的銀針這時還未取下。
秋神醫眉頭皺起來,頓時“咦”了一聲。
談夫人聽到這一聲,忙也走近了幾步,立時也看到了孩子(身shēn上的銀針。
“元娘!”談夫人驚道,“這是做什麼?這是誰做到?”
那神(情qíng模樣,倒像是有誰對孩子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一般。
金夫人更尷尬了,忙道:“娘,這位……”
她伸手向著江慧嘉虛引道:“是我先前找來的神醫娘子,她醫術也很是了得,有她針灸,麟兒病勢好轉了呢。”
正說著,忽地只聽那邊秋神醫一聲低斥:“胡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