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的這位儲君,卻根本不能叫人放心!
偏偏他又是今上唯一皇子,儲君之位不由他坐,又能由誰來坐?
“不論如何。”徐融道,“崇光,為臣必得要純。便不做孤臣,也當做純臣。”
謝昀應道:“岳父大人說的極是。”
翁婿兩個看似極交心地交談著,卻到底有些話各自藏在心裡,不能說出口。
謝昀心想:太子的(身shēn體到底怎麼樣?
他是病還是沒病?
是當真無心帝位,只求佛果,還是一切不過偽裝?
雖是要做純臣,可太子若當真立不起來,純臣又該如何?
難道要選景安王?
想到這裡,謝昀瞬間凜然。
“崇光!”忽然,徐融帶著驚駭意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謝昀只覺得腦子有些混沌,心口似乎隱隱作痛。
他還在疑惑,岳父這是在驚駭什麼?
瞬間心痛如絞,這痛楚終於清晰襲來。謝昀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心厥又起了!
怎麼會這樣?
他捂住心口,也驚駭地將口微張。
平康坊,江慧嘉自與宋熠商議好“韜光養晦靜待考試”的策略,便果然越加低調起來。
既然沒打算在京城顯露醫術,她乾脆就連門都不再輕易出。
反正她向來很能“宅得住”,雖不出門,但可以讓白果和劉思源去採買各種藥材,她則呆在小院裡悉心調製成藥丹丸。
有可供研究的事(情qíng做,當然就不會覺得“宅”有什麼難受。
偶爾她也會回想起那天看到的謝昀的病(情qíng,倒也沒太在意,只覺得京中名醫有得是,(胸xiōng痺雖然算是有可能引起大症候的病類,但要說有多難治,其實也不然。
因此,她認為自己就算不出手,應該也沒什麼。
出乎江慧嘉預料的是,年根底,一個她想也想不到的人,帶著帖子來拜訪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