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眨眨眼道:“所以呢?”
宋熠笑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江慧嘉頓時怒目瞪他,翻身將他撲倒:“好哇!你說我是庸人!”
兩人本來就是坐在臥室隨意說話的,臥室地方小,他們就坐在床邊,江慧嘉一下子將宋熠推倒在床上。
宋熠故做驚恐狀:“娘子,饒命!”
江慧嘉被他逗得直笑:“喂!說得我好像母老虎似的。你損壞我形象,要賠償我名譽損失費!”
宋熠道:“敢問江大夫,什麼叫做名譽損失費?”
“名譽損失費呀……”
兩人滾作一團,江慧嘉又被宋熠壓倒。
到底沒能比過他皮厚心黑,手長腳長,被他囫圇地給拆吃入腹了。
便連先前那隱約的煩惱一起,也盡數被他吞去。
江慧嘉不知道自己智商是不是真的降低了,後來想想,竟覺得宋熠說得很有道理。
禮教這個事兒,你很在意它,就會發現它很可怕。
但若是不去在意它,它又好像什麼力量都沒有。
所以這就是個燈下黑。
但說到底,這一切其實也都是因為有宋熠的縱容才能成立。
有的時候江慧嘉覺得,宋熠才真的是那個看透了禮教,又徹底蔑視禮教的人。
他在很多方面根本不在意,這不是因為他在退讓,而是因為他的確不將一些世俗約定俗成的東西當一回事。
或許這才是宋熠最獨特的魅力所在。
使她心甘情願,為他放棄最初所設想的“自由”,從而得到一份更具無限廣闊舞臺的自由。
第二天,宋熠親自動筆,另寫了一份文帖投遞到國子監祭酒府邸。
國子監祭酒是什麼身份呢?
通俗來講,他就是大靖朝最高學府國子監的校長。
依照大靖朝的制度,他是有資格接收各地學子投書,並選擇其中文章優秀者,加以指點,甚至是推薦的。
這個推薦,可以是直接推薦到皇帝那裡,也可以是推薦到今科會試的主考官那裡。
在大靖的科舉場上,這是習俗。許多學子都會在春闈開始前四處投遞文帖,為的一是揚名,另一個重點,則是摸清主考喜好,以便寫文章時更能迎合考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