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子證屬脾不統血,若要治療,應當補脾益氣以攝血。
可自來,這補脾益氣又補血的東西能便宜嗎?
江慧嘉心裡有方子,可這其中,單隻人參、阿膠兩樣就極為貴价。
只瞧孫婆子這形容模樣,就可猜知她家境如何了。
想了想,江慧嘉又推翻了原先的方子,另開方寫道:“黨參、黃芪、熟地、當歸、艾葉炭、川芎、白芍、地榆、側柏葉……”
寫好劑量,其中黨參黃芪配伍替代人參,熟地當歸配伍替代阿膠。
這樣一來藥方的價格就降下來了,而方子裡的藥材她這裡也正好都有。
開好方,仍叫白果抓藥。
江慧嘉道:“先服兩劑,再來尋我調整單方。”
孫婆子領了藥,暈暈乎乎又千恩萬謝地走了。彷彿還有點不大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免費看成了病,更免費拿到了藥。
而有了章鏢師與孫婆子這兩個開端,下午的時候,來尋江慧嘉診病的病人倒又多了幾個。
多是貧民,其中老的有三個,少的有兩個,不老不少的有一個,另外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童。
看病這個事兒,對許多貧苦人家而言,就是個奢侈的事!
因此即便人們對江慧嘉多有不信任,可還是有人寧願冒著被治壞的風險,也要來看這“免費病”。
雖然來人不多,不過對江慧嘉來說,有了開頭就是好的。
等到這些病人服藥見效,再將她名聲傳出去,就不愁再被人懷疑了。
一下午忽忽過去,時間倒比上午的時候顯得要過得快的多。
下午的病人中,江慧嘉除了給那小童扎針,對其他病人就再沒動過針灸,都是直接只開方子。
這也是考慮到如今的社會(情qíng況。
針灸的話,醫患之間難免要有更多肢體接觸。
江慧嘉“拋頭露面”來行醫,這已經是跟傳統作對,要再三不五時地跟男病人來一番“親密接觸”,那還不得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