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眨了眨眼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只拉著我,大喊神醫娘子呢!也是我有謙遜美德,覺得太(肉ròu麻,聽不下去,才好說歹說改了你的稱呼!”
談元娘掩嘴撲哧笑:“神醫娘子!我如今不改稱呼了可成麼?”
江慧嘉笑道:“那可不成,做人要低調嘛。元娘姐姐如今可是我的好友,怎能叫我神醫娘子呢?即便我當真是神醫,這若是聽到外人耳朵裡,還不得以為我是自我吹捧?這神醫之名呀,還須得由被我診治過的萬千病患一齊來題名才成。如此方是實至名歸,名正言順!”
談元娘頓時瞪大眼,指著江慧嘉道:“慧娘,我可看清你野心了!”
江慧嘉笑而不語。
說笑閒談,不知不覺,天色漸移。
畢竟山上多有不便,時近中午的時候,眾人就開始準備下山了。
江慧嘉雖與談元娘說笑,但心裡其實還是有點掛心她先前的苦悶。
畢竟談元娘對她十分不薄,便是投桃報李,她也是希望談元娘能好的。
等到下山,各人又坐上了各人的車。
江慧嘉還與宋熠同坐到他們的騾車上,小夫妻兩個單獨處在一個車廂裡,江慧嘉就同宋熠說了談元孃的事(情qíng。
這個事(情qíng本來是談元孃的*,江慧嘉是不願意說的,即便物件是宋熠。
不過考慮到談元娘先前說過,自己家的爛帳早已是人盡皆知,她又有些疑問想問宋熠,便還是說了。
她問道:“三郎,我勸元娘姐姐為她夫君納妾,可是錯了?”
宋熠思索了片刻,道:“娘子是真心與談大娘子結交,如此相勸也並無不可。但從我來說,卻是並不贊同此法的。”
江慧嘉奇道:“為什麼?”
“須知世上人心最不可測。”宋熠低聲道,“娘子,我最是受過家中長輩有妾之苦。娘子勸說談大娘子再為夫君納妾,固然可以令新妾與舊妾爭寵,緩解談大娘子一時壓力。但焉知這新妾上位之後,便必定不會又將矛頭對準談大娘子來?”
這話說得江慧嘉悚然一驚。
她恍然,自己先前竟是想得太簡單了!
“是了,我竟沒想到。”江慧嘉驚了一下,苦笑道,“一個男人,一妻幾妾,她們的根本矛盾是無法調和的。所謂的驅虎吞狼,不過是飲鴆止渴。好在元娘姐姐並未聽我所言,否則我豈不是害她?”
宋熠笑道:“我家娘子心思簡單,一時想不到這裡也是正常的。娘子不必自責。”
這話說的,江慧嘉覺得臉很紅啊。
吹捧得也太露痕跡了,簡直都到了睜眼說瞎話的程度。
“是呀,我心思簡單。”她心裡不好意思,面上還要笑嘻嘻道,“可是我家夫君怎地就如此心思複雜呢?這般後宅婦人間的爭鬥事,你也能一眼便想得這樣長遠。夫君你如此這般,可叫天下女子(情qíng何以堪?”
宋熠笑道:“這算什麼想得長遠?人(性xìng本都是一樣的,一般的想法便是。(套tào用到哪裡都用得上,又怎麼就分男子女子了?”
宋熠笑道:“這算什麼想得長遠?人(性xìng本都是一樣的,一般的想法便是。(套tào用到哪裡都用得上,又怎麼就分男子女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