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微微躬(身shēn,伸手在煙柳手臂上輕拍了幾下。
隨著她這幾下輕拍,煙柳手上痠麻頓時消減不少。她緊張的神(情qíng略松,忙道:“多謝宋娘子。”
江慧嘉道:“不必謝我,為你緩解一時之痛倒也罷了。此時此地,我(身shēn為醫者,不能不出手。但你那腎精不足之症既非絕症,亦非急症,你儘可以下山之後再另尋大夫治療。”
說著直起(身shēn,一拂袖道:“煙柳小姐戲耍在先,更拿病症當做兒戲。煙柳小姐的病,我卻是不敢治的。”
再不多話,轉(身shēn就走。
沒走幾步,忽見涼亭外迴廊一角靜靜站立著一個人。
正是宋熠過來了!
宋熠靜立當地,眉目含笑,鳳目中流光深深,只向江慧嘉看來。
江慧嘉頓時心生歡喜,快走幾步過去。
宋熠微微笑,輕聲道:“娘子好生威風。”
“你來多久了?”江慧嘉問。
“不久。”宋熠含笑道,“僅只瞧見了娘子用銀針嚇唬那女校書而已。針光見寒,當真是煞人心魂。”
語氣含著稱讚,彷彿十分嘉許。
江慧嘉本來還有許多不快,看到宋熠這樣,她心裡的不快卻是霎時就消散了。
“所以說……”她也笑道,“不管是在誰面前裝病,可千萬莫要在我面前裝病。否則,我叫她好看!”
她的聲音不大,但涼亭中的人如是要仔細聽,卻也沒有聽不到的。
到這一步,眾人哪裡還不明白。
原來江慧嘉先前竟是早已心知肚明煙柳是在裝病,因而她此後種種,一則是在整治煙柳,二則竟不過是為((逼bībī出煙柳那一句實話而已。
宋熠又對著那頭的陶宏雅遙遙一抱拳,道:“陶兄還如當初,喜好用非常手段麻煩人。卻不知我家娘子與我不同,她不比我好欺負。誰若欺負了她,她當場便是要欺負回去的。”
他微微一笑:“陶兄下回萬不可再如此了,些許小丑手段,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耗費了我家娘子精力,總是不美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