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江慧嘉,得意道:“剖屍?那也不是你隨意說剖就能剖的吧?我爹吃過你的藥,他要是死了,你的名聲還得臭!你嚇得到我娘,卻嚇唬不了我!”
江慧嘉微微皺眉,正所謂橫的怕愣的,這碰到愣的,那是連道理都講不通的,就是想用言語驚嚇對方,那也驚嚇不到。
她冷聲道:“你們可以試試。”
心念電轉,轉頭卻吩咐:“松風,你去府衙一趟,便請王捕頭過來,告訴他我們這裡有人訛詐鬧事,請他來做個見證!”
松風腿腳極快,應聲就跑。
圍觀的人都給他讓路,但也有人看著嚴富貴樣子可憐,不由得不忍道:“大夫你要是真能治,那還是快給這位……治吧!”
“是啊!人都這樣了,再不治只怕真要不行了。怎麼好這樣?”
“既然都開義診了,哪裡還怕多治了這一個……”
人們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說:“說是先吃了她的藥,後吃了吳小大夫開的藥,她現在推脫不治,說不得還真是她的問題!”
當然也有說嚴家人沒道理,欺軟怕硬的。
“先吃了江大夫的藥,後吃了吳小大夫的藥。吳小大夫是千草堂的人,他們不敢找,只敢來找江大夫。明白著欺負人呢!”
白果聽著人們的對話,又急又氣。
嚴四通仍然叫囂:“便是叫來了衙門的人又如何?你治不好人,還是你的問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能把黑的變成白的?”
他叫得一陣,人群中的議論聲也不由得更大了。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看(熱rè鬧,江慧嘉坐在人群中間,雖然被章、常二位鏢師保護著,可仍然顯得怯弱渺小。
彷彿是大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淹沒。
章鏢師被江慧嘉治過腿,對她的醫術有信服,這時都忍不住勸道:“江娘子若是有把握,這便將人治好了,省得這小人叫囂!”
江慧嘉心中何嘗不怒?
她也知道只要治好嚴富貴,就是對眾人質疑最好的反擊。
但這只是大眾給的劇本,卻不是她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