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太平和樂樓有什麼意思?滿是煙火氣,要去當去漱玉書館,與校書對詩著文,那才是真風雅。”
這一天既是放榜(日rì,也是府學旬休(日rì。府學的規矩是一旬一休,十月中旬的休假(日rì便剛好是這一天。
宋熠不能推辭,當下爽快道:“諸位如此(熱rè(情qíng相待,宋某無以為報,當與眾位同飲一番。太平和樂樓也好,漱玉書館也罷,諸位定便是!”
眾學子紛紛叫好,還有一些原本跟宋熠不是很熟的這時也湊了過來,宋熠十分大方,都不相拒。
一邊吩咐松風回去向江慧嘉報信,並說好了晚飯前必歸。
又惹得同窗笑他:“鶴軒竟是個痴(情qíng種,什麼晚飯前必歸?走走走!不到月中不許歸!”
宋熠笑而不答,只催松風回去照自己的話說。
最後眾人商定好同去漱玉書館,當下浩浩((蕩dàngdàng((蕩dàngdàng一群人,出了府學山門。
學子們走在大街上,因人數眾多,足有近二十個,這二十個人又個個都著儒生袍。
雖然未必人人都生得好皮囊,但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能去府學讀書的,總歸是一府之地讀書人中的翹楚。這樣意氣風發的二十來個年輕人走在一起,又如何能不惹眼?
時下風氣說開放也並不開放,可說保守其實又並不保守。
這一行人這樣招搖過市,不但惹得行人注目,竟還惹來了不少的未婚小娘子投香帕,擲荷包。
其中又以宋熠收到的荷包帕子為數最多。
直將他惹得哭笑不得,閃躲不及。
可誰叫他不但被眾人簇擁著,儼然是人群中心,且又氣度出眾,格外俊美呢?
這時候宋熠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他本(性xìng並不是張揚之人,偏被同窗們拉著真正年少輕狂了一回紅樓夢之龍(套tào秦鍾。
此後去到漱玉書館不提。
而假如說,走在路上的時候宋熠是隱隱後悔,那到了漱玉書館以後,宋熠就是真正後悔了!
你道這漱玉書館是個什麼地方?
取個這樣文雅的名號,卻原來竟是青樓((妓jìjì館!
而同窗們口中的校書先生,原來卻是高等((妓jìjì子的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