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千兩!
相對今時的銀價而言,一千兩堪稱鉅款。
就是賭坊裡的賭徒都少有這樣豪賭的,宋熠怎麼竟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尤其是,他怎麼竟敢在府學這樣教化聖賢之道的地方開口提錢!
宋熠卻也是哈哈一笑:“莫非陶兄以為自己的臉面不值一千兩?又或者說,陶兄囊中羞澀,拿不出這一千兩?還是陶兄害怕輸不起?”
陶宏雅勃然變色,宋熠乘勝追擊,淡淡道:“陶兄若是怕說,降價也可以,一百兩或十兩甚至是十文錢,都由陶兄定。甚至取消了賭約也無妨。總歸是陶兄先來找宋某賭學……”
他微微笑道:“都是同窗學子,倒也不必較真。”
文人一張嘴,黑白是非皆由關說。
鬥嘴仗,誰怕誰呢?
氣煞對手最好。
古有雄辯之士,口舌縱橫,敗兵奪城都不在話下。
而今(日rì宋熠也不過是將對手氣到臉面煞紅,隱隱似要吐血而已。
陶宏雅氣急了(胸xiōng口一悶,他自問飽學,心智計謀都不在人下,更是敢闖敢說敢下狠勁。今(日rì前來與宋熠約賭,行為看似魯莽,實則這卻是他深思熟慮之舉。
他本以為自己能將宋熠壓下,更兼對手只要稍有遲疑,他必將對方氣勢信心盡數打垮,屆時踩踏對方名聲上位,更添一層光環。
卻竟未料到,宋熠反擊竟這樣犀利!
他(身shēn旁的幾個擁躉都急了,這時就有人要張口開罵。
陶宏雅連忙制止,他深吸一口氣,凝神冷笑道:“我不過是不齒某人滿(身shēn銅臭,有辱斯文而已。既然你執意要賭,陶某有何不敢?口舌之爭,小道而已!來(日rì我必贏你!”
伸手一指宋熠,甩了袍袖,轉(身shēn便走。
最後一句話,好歹找回幾分臉面。
可觀他氣勢洶洶而來,卻滿面羞憤而去,最後還要靠放狠話來勉強找場子,與宋熠從始至終的氣定神閒相比,到底是落了下風。
談府,浣花廳裡。
那小廝神(情qíng一會一變,手舞足蹈,說得十分過癮。
說罷了,旁聽者都隱隱生起一種不勝神往之感。
恨不能當時在場,親見宋熠如何痛打對手。
江慧嘉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之極,她笑道:“元娘姐姐,你家這小廝不去說書真是可惜啦,難為他記(性xìng竟這樣好!”
談元娘掩唇一笑:“這樣精彩的對話,叫我聽過一遍,我也都能記得呢!”
說著竟是一嘆,隱含羨慕道:“慧娘,你真是有個好夫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