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知道他曾有過上山打獵的經歷,之前他的腿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因為他在打獵過程中不幸遭遇狼群,被狼群追趕落入粟水河,這才折了雙腿。
不過宋熠一向來都是十足的書生表現,江慧嘉還真的沒法想象他上山打獵會是個什麼樣子。
他是寒門出(身shēn,君子六藝有所欠缺,尤其是樂舞和御馬駕車這兩項,他一竅不通也是正常的。他要是真的什麼都懂,那才古怪呢。
江慧嘉關切道:“樂、御兩科你從前不通,如今初學可有困難?”
“是有困難,但也無妨。”宋熠笑道,“真正要緊的還是經義策論,餘者皆是小道,不必在意。”
兩人說說談談,倒也愜意。
至於宋熠讀書的事,江慧嘉就不多((操cāocāo心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就是想((操cāocāo心也((操cāocāo心不上。
其實她覺得宋熠說的府學生活(挺tǐng有趣的,可惜她是女兒(身shēn,不然也想辦法考個功名去府學讀讀書,那多有意思。
晚間兩人洗漱歇息,江慧嘉蹭到宋熠懷裡,心裡則在思量著調理(身shēn體的事。
如今困擾她的精神力問題已經被她徹底解決,她可以放心大膽強(身shēn健體了。否則要再這樣體虛下去,既對不住自己,嗯,也(挺tǐng對不住宋熠的。
一夜無話,忽忽而過。
第二天起來,與宋熠一道練過一遍五禽戲,又與他一起吃了早餐,送他出門。而後,江慧嘉便為自己重新開了一個養(身shēn方子。
她這邊抓藥吃藥不提,到了午後,一個既在江慧嘉意料中,又在她意料外的人重又匆匆上了門來。
來者還是雲娘,她又帶了一輛馬車來接江慧嘉,原來不曾超出江慧嘉的預估,昨(日rì那位“老太太”果然病更重了!
談元娘還是舉薦她,雲娘道:“我家夫人說了,江娘子先去瞧瞧人,能治便治,不能治也不勉強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慧嘉還能不去麼?
她就又帶了白果與雲娘一道上車。
到了昨(日rì那處宅院,進了二門,卻見正房前的臺階下直(挺tǐng(挺tǐng跪著兩個人。
嚯!
這兩人赫然正是昨(日rì那兩位“不可說”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