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著!”宋熠說了一句,即刻又往外走。
因時間短,騾車還在外頭,未曾來得及走。
宋熠轉(身shēn就上騾車,一邊道:“勞煩老哥再送一趟,去談知府府邸。”
另一邊(身shēn在談府的江慧嘉卻是一夜不曾休息好,金小郎的病症在關鍵期,她也不敢行了針,開了藥就立即離開。總還要守一段時間,明確看到金小郎脫離危險期了才好回去。
昨夜行過針後,她就透過談元娘,叫談家下人跑了一趟,給吳大娘帶話。
這也是個交代行蹤的意思,本意是怕宋熠回來見不到她擔憂,豈料吳大娘最後還是把宋熠嚇了一跳。
江慧嘉料不到吳大娘的心態,在她這等尋常婦人眼中,江慧嘉出門行醫已經是離經叛道。又何況是在丈夫上考場的時候徹夜不歸?
這也就是上頭沒人管著,這要是有個婆婆在,徹夜不歸家這種事是能隨便做的?
吳大娘平白多****心,設(身shēn處地為江慧嘉著想,反倒嚇到了宋熠。
江慧嘉守了金小郎一夜,先時行過一遍針,金小郎已從昏睡中醒來,精神狀態有所好轉。江慧嘉就依樣畫葫蘆,嘗試著用上回秋神醫的方法給金小郎喂藥。
上回她見秋神醫用過一次後,就對這法子念念不忘,私下裡是揣摩過許久的。
此番用到金小郎(身shēn上,一是想著直腸給藥如談元娘等人未必能接受,所以只將直腸給藥當成是萬不得已時的備用方法。
二來,江慧嘉卻是對自己有充足信心,她對人體的熟悉和掌控更不是古代中醫可比,像秋神醫那樣的喂藥方法,她此前是不曾想到。此番既見識過了,不信學不來。
最後果然用藥成功,金小郎的狀態立見好轉。
半夜時,江慧嘉又給金小郎行過一遍針。
等到第二天下午,金小郎高(熱rè退了,精神狀體更比先時好了許多,甚至在談元娘拿玩具逗他時,他還能咯咯笑兩聲。
喜得談元娘當場痛哭。
江慧嘉道:“小郎君(身shēn體仍比往常要虛,若要完全恢復,至少還需十天半月。夫人也不必急,小郎君病(情qíng已穩定,此後只按時吃藥便是。”
又重新開了一張方子。
因為金小郎高(熱rè已退,白虎湯是用不上了。
便改成以涼血解毒、防驚解風、扶正固本為主的藥方。
然後江慧嘉向談元娘提出告辭:“我今(日rì回去,明(日rì再來探望小郎君。此間若有其它狀況,夫人也可隨時叫人來尋我,十天半月內,我在府城都不會走的。”
談元娘還很捨不得,待要再留,又不大好意思。
她就忙拉住江慧嘉的手,臉上淚花還未歇,只笑道:“可不許再叫我夫人,你救了我麟兒,從今往後就是我談元孃的大恩人。若不嫌棄,便叫我一聲元娘罷!我也叫你慧娘可好?”
這竟是要平等結交江慧嘉的意思。
江慧嘉微微笑道:“元娘姐姐!”叫得還(挺tǐng甜。
談元娘驚喜交加,正要再說什麼,忽聽得門外有人驚呼道:“娘子!”
被打斷的談元娘奇怪地轉過頭去,就見到一道修長的人影一陣風般從門外走進,瞬間,就將被她握在手中的江慧嘉的手抽走了。
談元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