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笑不出來,心中柔軟一片,又酸又甜。
就反握了宋熠的手,放緩了聲音道:“你來得正好,我本也要回去了,你來了我們就能一起走啦!”
宋熠這時也才輕輕吐出一口氣,點頭道:“天色已經不早,早些回也好。”
說完這句話,他又問:“金小郎君病(情qíng如何了?”
“當然好許多啦!”江慧嘉笑道,“不過我明(日rì還要來複診的。”
然後向談元娘介紹:“元娘姐姐,這是我夫君宋熠。他家中行三,字鶴軒。”
談元娘早先到處尋找江慧嘉的時候自然就將她的根腳都一併查清楚了,當然也知道宋熠的存在,只是在這之前不曾當面見過他。
這時候看他們小夫妻兩個互動,只覺得這兩人明明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這裡,至出格的動作也不過是在人前握了握手,可她旁觀時卻偏偏不由自主地就生起了這二人極親密的感覺。
她既不自在,又不由得心生羨慕。
“原來是三郎兄弟。”談元娘大大方方地打量宋熠,用了一個世交間的稱呼,笑道,“三郎兄弟方才從考場出來,應是累了罷。不若到小廳裡略坐坐,吃盞茶再回去?”
宋熠才剛從考場出來就直奔他們租住的小院,到了小院得知江慧嘉的訊息後,又沒做停留就徑直尋到了談府來。他在考場裡待了一(日rì夜,雖然極力保持整潔,這時候也略顯得有些狼狽。
江慧嘉當時就心疼了,見宋熠投來詢問的目光,立即道:“元娘姐姐,他連考試帶奔走的,我要押他回去歇著才是,便不坐啦!明(日rì我再來。”
該做的醫囑都囑咐過了,江慧嘉原本也是準備要走的。
談元娘便不再多留。
只又吩咐下人備禮備車,然後道:“你不需推辭,你我雖是姐妹相稱,可你既然在外行醫,該收的診金還是要收的。”
江慧嘉就沒推辭。
好吧,她本來也沒打算要推辭的。行醫治病,收取診金,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qíng麼?
又過了半刻鐘,江慧嘉帶著談元娘送的禮物和診金匣子,與宋熠一起坐上了談家的馬車。
馬車仍從側門駛出,談元孃親自送到門口。
像談家這樣的人家,大門輕易是不開的,平(日rì裡就是談家人自家進出,走的也都是側門。
江慧嘉便在門口同談元娘道別,兩人說完話,這邊車簾子一放。
馬車裡,宋熠忽然有些期期艾艾地道:“娘子……我……小生這裡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