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心安都走了,宴會廳裡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老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半響,陸清松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一臉狂怒的罵道:“簡直無法無天!
這是恐嚇!這是威脅!沒人管嗎?
你們警察就允許他這麼囂張?
你們安全廳的人也不管?
當著你們這些人的面,這個陳心安竟然如此猖狂,就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制止?
你們簡直對不起你們的身份!
你們怕他什麼?
他不就是個寧家贅婿嗎?”
就在這時,徐清突然看著陸清松的身後,皺眉問道:“陳心安,你又回來幹什麼?”
剛才還氣的像是要原地爆炸的陸清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大口大口的嚼著。
“噗!”旁邊的人一口酒沒忍住,全都噴了出來。
周圍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而市局和安全廳的人,也都用嘲諷譏誚的眼神望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陸清松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陳心安根本就沒有回來!
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可是抬頭看著眾人的臉色和眼神,他實在是尷尬到不行,默默放下筷子,頭也不抬的溜走了。
韋釗陰沉著臉看著門口的方向,咔嚓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攥了個粉碎!
瓷片刺破了他的面板,鮮血流了出來,可是他卻渾然未覺!
吃飽喝足,陳心安準備回公司,想了想,又去了東郊。
雷鳴這小子跟張百萬這幫傢伙關係越來越好,一個市局大領導的公子哥,跟一幫流浪漢天天混在一起,居然沒有半點違和感。
這不知道這是張百萬一幫人的榮幸,還是雷光的悲哀。
現在又加上曹磊那一幫和關柒,這一群人現在玩到一塊了,這兩天膩歪在一起嗨的不行。
狗肉攤還沒到晚上呢,就已經很熱鬧了,全都是這幫人,沒有別的客人了。
陳心安趕到的時候,雷鳴已經喝的舌頭都大了,拉著陳心安的手說道:
“師父,我跟你說啊,等會你跟我爸大哥電話,告訴他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跟老張去橋底下睡去!”
“你這是要作死啊!”陳心安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你爸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雷鳴咧著嘴說道:“師父,你不知道,我爸不是想撥我的皮,他是想要我的命!
不跟老張走也可以,我跟你走,今晚我睡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