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
美術館還有寥寥幾個工作人員。
已經是閉館時間了,見到她,微笑熱情,沒有驅趕。
於是明笙可以一個人在偌大的藝術氣息濃郁的場館裡漫步,徜徉,享受無人打擾的寧靜時刻。
慢悠悠走過一個拐角,視線毫無準備地挪向前方。
她一時怔住。
那邊光影深處,站著一個男人。
空無一人的空間,兩人隔著距離四目相對。
中間隔著無比漫長的四年光陰。
明笙心臟震顫,濃密睫毛遮蔽一雙霧濛濛的眼,她已經盡力,仍舊無法直視他眉宇間的冷峻。
她手腳發冷,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在這裡出現。
今天她在窗邊觀察數回,明明賓利開走了……
她下巴低垂,僵在原地不動。
心裡已經明白為什麼明明閉館,工作人員仍然縱容她在這裡走動。
他早就等在這裡。
哪怕她今天沒有心血來潮逛場館。
他也會另想辦法,和她獨處。
傅西洲墨黑的眼瞳直直看著幾米外的女人。
還是那麼纖弱動人,比這館內任何一副畫作都精緻唯美。
可此時此刻,她的手指上正戴著別的男人給的鑽戒。
未來她也將為別人盛開,綻放。
傅西洲受過傷的手攥成拳,爾後漸漸鬆開,他抬腳走來,漫不經心地和麵色倉皇的她擦肩,笑得冷淡自持:“想跟別人結婚,經過我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