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最懂法餐,我有口福了。”
何萱宜嘴巴猶如抹了蜜糖,“我去法國遊學也吃過不少法餐廳,現在回了國內,發現國內法餐做得也很地道,不輸法國本土廚師呢。”
徐茵笑微微,仍然是親近慈和、同時品味俱佳的長輩面孔。
“中華料理人才輩出,我們的廚師才是世界頂尖的。”
“是呀,法餐只能調劑生活,中餐才是我的煙火日常。”
何萱宜很會說些長輩愛聽的,“我真的好愛沈記灌湯包,湯包一口咬下去,鮮到沒朋友,就是太長肉了,上個月我連吃八九天,穩定兩年的體重居然漲了兩斤。”
晚上一直沉默的傅西洲臉色一僵,然後神色尖銳地轉過臉,“沈記灌湯包你連吃八九天?”
何萱宜迷迷糊糊地“嗯”,以為他要嘲笑自己。
不想,傅西洲只是皺著濃眉:“你跑那麼遠去吃?”
“不啊。”
何萱宜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大咧咧說,“我早上起床就能吃到了。”
傅西洲俊臉完全冷下來,前額緊皺,面色前所未有地陰沉可怕,眼瞳裡更是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媽的!”
他當著父母面低低罵出一聲髒話
,已經完全猜到是怎麼回事。
“呲啦——”
椅子被推開,他怒不可遏地急欲離席。
“坐下。”
徐茵八風不動,像是沒看見兒子的暴怒失態,口氣輕淡,神情間的嚴厲不輸丈夫,“是我讓明笙去買的,有問題嗎?”
傅西洲已然猜到母親已經知道他和明笙的地下情,這一刻什麼都不在乎了,怒氣騰騰道:“媽你沒事吧?有什麼想問的你衝我來啊,你折騰她做什麼?”
“注意跟你媽媽說話的語氣。”
傅景淮其實已經從徐茵處知道了兒子的那點事,只不過男人一貫最瞭解自己的秉性,年輕男人喜新厭舊,玩膩了自然就放手,他並不覺得這事情有徐茵想象的那麼嚴重。
“坐下,誰教你站著跟父母說話?”
他聲如悶鍾,一家之主的威懾力十足,見兒子還直直杵著,終於動怒,“你要在這種場合,丟我和你媽媽的臉嗎?”
捕捉到餐廳裡確實有人朝這邊側目張望,傅西洲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
只是面色冷峭,眼中怒火更熾,生人勿近的氣場強烈到何萱宜怯怯不敢多言語。
“所以……”
她仍舊有些不敢置信,聲音壓得很輕,“你的女朋友,就是那個,明笙?”
傅西洲才不會給她好臉色:“就因為你貪吃,讓她早起那麼多天,這事我跟你沒完。”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