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傅西洲,已經面沉如水,甚至慢悠悠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抹嘴,也不知道沉著臉在琢磨什麼。
喬羽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廖擎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情況不是很妙,還是閉嘴保命。
“怎麼了?還不讓人說話了嗎?”
喬羽嫌棄他碰過自己的衣服,小姐脾氣說來就來,“你們還沒做老闆呢,就不讓說資本家的壞話了嗎?”
明笙打了幾分鐘電話。
明慷那小傢伙寫作文已經成了老大難,每次老師課堂布置一篇作文主題,明慷回家能對著空白本子把頭皮揪禿,明笙給他講了講行文思路,引導他構思了一個開頭。
因為烤肉店實在太吵,這通電話沒持續幾分鐘就掛了。
她回了座位上,並沒有發現在座幾個人有什麼異樣。
只是瞥了瞥傅西洲,發現他已經點燃一根菸,半逆著光的臉上神情疏冷,正斜叼著煙吞雲吐霧,一雙幽深的眼睛微微眯著,正透過嫋嫋繚繞的煙霧中不明意味地看著她。
明笙心裡怪異,但也沒放在心上。
他們在人前本來就一直表現得不熟。
她肚子不餓,只將碗裡有些冷掉的牛肉慢吞吞吃完,當最後一塊肉進肚,只聽身旁的男人用沉斂的嗓音道:“今天就先到這裡了。”
他自然而然地拎起明笙的帆布包,明笙不得不站起來,溫
溫吞吞跟其餘幾個告辭:“你們慢慢吃,我……”
下意識瞥身邊的男人一眼,遂改口:“我們先走了。”
喬羽意識到傅西洲氣壓低得詭異,而且變化就在她那打抱不平的兩句話之後,她內心不安,忙提醒:“明笙……”
“哎?”
聽到好友的聲音,明笙回頭,奈何走在她身側的男人伸出手,強勢攬她到自己懷裡。
明笙猝不及防跌入他堅硬胸膛,所有的回應被淹沒在雜亂的環境中。
明笙發現他一路沉默,神情疏淡,城市的霓虹在他身上像是披了一層薄紗,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卻又總覺得遙遠陌生,捉摸不定。
很像他的母親徐茵。
可是,她或許不瞭解徐茵,卻對他的性格有幾分把握。
甚至他一言不發,她也能覺察出他隱忍其中的怒意。
可是,狀況出現在哪裡呢?
明明無事發生,她也在人前表現出一個女朋友該有的配合和親暱,自問夠周到了。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