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跑出酒店,日頭已經出來,曬得她雙腿無力、頭暈眼花。
發燒後的後遺症仍舊明顯。
面頰下方一片冰涼,她抬手抹了抹,手指上沾著水漬。
想過忍到畢業後,沒想到還是被衝動驅使,就這麼把心裡話一股腦兒倒出來了。
心情灰暗,只是打工人沒有選擇。
除非天塌了,否則還是要上班。
一上午都處於關機狀態,明笙狀態不算好,一直強打精神。
午休前,頂頭上司徐晴突然出現,匆匆交代:“下午林總有個投資人圓桌會議要參加,你跟著去,晚上應該會有商務晚宴,林總酒精過敏,記得提醒他別碰酒。”
明笙牢記在心,惴惴問:“其他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助理的活要靠眼睛去發現,去了就知道了,多看少問,實在有不明白的,微信問我。”
徐晴回自己辦公桌,明笙還在懵著,邊上Helen碰了碰她手肘。
壓低聲,點撥她一二:“所謂老闆身邊的助理呢,主要的工作之一是做花瓶。”
明笙好奇:“花瓶要做些什麼?”
Helen笑她犯傻:“站在那裡叫人看嘍。”
“不用那種表情看我,又不用你去social做交際花,一個漂亮的女助理就好像林總隨身攜帶的萬寶龍簽字筆一樣,都是身份的象徵,社交哲學懂不懂?”
明笙凝神聽,壓下心底的厭惡。
她不喜歡被當成一件別人隨身的物品,她努力生活,學習也刻苦,不是為了僅僅成為老闆可以炫耀的物品。
她的價值不應該僅僅如此。
Helen仍在給她灌輸行業的真相。
“不要太天真,跟錢打交道的行業,學歷高當然是敲門磚,但女孩子能不能一腳踏進來,一看實力,二看顏值,你最好兩樣都有,實在不行,起碼要符合其中一條。”
Helen把聲音壓得更低,“看一圈我們公司的女同事,有長得醜的嗎?”
“
  這種大佬雲集的場合,林總帶你這個實習生出去見世面,你品品。”
明笙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她也是見過大佬的,因此對做花瓶這件事提不起絲毫興趣。
下午跟林頌出門,因有應酬,司機開車,兩人坐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