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氣得一拍大腿,指著李天明:“憨批一個!”
李峰則無語地癱坐在床上,大聲感慨道:“完嘍,完嘍,養的二十年的豬到頭來卻發現連白菜都不會拱,這不是廢了嗎……”
李天明斜眼看著這幫損友,無力爭辯,自顧自躺床上把被子一蒙睡覺了。
雖然天明思緒煩亂,但絲毫不影響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陽光明媚,照耀著已經一片銀白的大地,李天明等人早早起床準備上課,經過一夜的風雪,氣溫又低了幾度,小花起床之後睡眼惺忪地撕下來一張日曆,揉著眼睛:“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放寒假了哎。”
其他幾人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天明揉著臉感慨:“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一個學期就過去了。”
李峰一聽要放假就來了精神,伸著懶腰:“好耶,放假了,終於可以不用再看大西北了。”
“快期末考試了,大家加油啊!”辰星則握起了拳頭給眾人鼓勁。
學業越臨近期末就越緊張,這段時間連打架鬥毆也少了,因為在如山的學業壓力下,就算不學習的混混也能感受到壓抑的氣氛。
而李天明等人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學習不咋地,但還是希望期末能有個好成績併為之努力,不為別的,因為身為學生這個就是使命。
時間流逝,每個人每天都要面對鋪天蓋地的測驗與習題,每個人也都拼盡全力地扮演著這個社會規定的樣子,李天明等人的生活變得枯燥忙碌暗無天日。
就在眾人都以為今年就這樣碌碌而過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尖叫,一句撕心裂肺的吶喊,一抹滲人骨髓的鮮血,染紅了他們每個人的身影,那紅色好像是命運輕蔑的嘲弄,笑話那卑微渺小負隅頑抗的青年……
那一晚李天明等人上完晚自習已經十點了,經過一天的學習考試,幾人全都筋疲力盡,到宿舍就直接爬到了床上,蹬掉鞋子連衣服都沒脫,別說洗漱了,李峰連看片的精力都沒有,不一會,宿舍裡就響起了呼嚕聲,眾人都陷入沉睡。
晚上十二點。
另一邊,一處破敗的平房集中地,一個衣衫襤褸瘦,瘦的皮包骨的中年人帶著兩個身上明顯帶有社會氣息的人士穿梭在這一個個破敗的房子中間。
仔細看去,這個中年鬍子拉碴,眼窩深陷,面無血色,嘴角一直在不自然地抽動,一張嘴,嘴裡還有舌頭上肉眼可見的大塊大塊的血泡,眼睛總是在無神的四處張望,走路姿勢怪異,一隻手搭在胸前,另一個手好像無處安放似的四處擺動。
這個中年行走在黑夜裡,就像一團行屍走肉在世間四處蠕動,如果有經驗的人來看的話,這個狀態不抽個幾年冰冰還真cos不出來!
中年帶著兩個社會人士停留在一間外表看著最破的民房門前,渾濁的雙眼環顧了一下民房四周,垂死的目光中竟然還閃動了一絲感慨,他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伸出了一隻形如枯槁的手敲了敲破舊的木門。
‘咚咚咚…’
沒有人回應,中年縮回了手帶著乞求的目光看了看身後兩人,已經腐爛的嗓子裡咕嚕咕嚕地吐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沒……沒有人……”
“你特麼放屁!”其中一個社會人說完扒拉開中年就要踹門,卻被旁邊一個人給拉住了,那個人搖了搖頭,從袖筒裡漏出一小包白色的 fe
狀物,對著這個已經沒有人形的中年說道:“你不想要了嗎?只是從你家裡借點錢而已,他們現在可有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