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少年還沒有籤刑事拘留,並且為了能隨時傳喚方便,現在他被關押在市局內的滯留室內。
丁雨山今天繼續派人去了市局,費了不少關係,才讓人給少年帶進去了一句話。
此時的少年正坐在滯留室內的小床上,抬頭茫然的看著那一小塊滯留室內的窗戶,靜靜地看著,靜靜地看著……
這時滯留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沓檔案:“徐少年,這裡有個檔案需要你簽署一下。”
少年茫然轉頭,警察把檔案遞過來:“屍檢結束了,有個叫丁雨山的人想要領走你母親的遺體,由於我們無法聯絡上你母親的其他親屬,所以就需要你同意簽字。”
少年眼神一動。
警察繼續說道:“對了,有人託我帶句話,他說有一個女孩願意一直等你,有幾個小朋友一定能幫你把母親安詳送走。”
少年表情終於回覆了神色,顫抖著伸出手,看著承諾書上幾個熟悉又堅定的簽名,眼睛再次溼潤…
晚上,天明等人包了一輛殯葬車直接開到了屍檢處,把少年母親的遺體放入冰棺,拖回了家內,少年家裡已經解封,但很多東西都被調查時翻騰的雜亂不堪,地面上還有大片大片暗紅的血跡。
根據f市的規矩,人死後要在主屋內停放三天,一是供死者的親朋前來弔唁,二是要讓死者棺材前的長明燈為死者照亮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
少年母親棺材擺在屋子的正中,棺前點著長明燈,棺後的牆上掛著少年母親的黑白照片,是小花下午好不容易從少年的朋友圈裡找到去殯葬店專門製作的。
天明三人身著白衣頭系白帶跪在少年母親的棺前,小花負責不停地燒紙,外面寒風刺骨,但按照規矩門是不能關,所以三人都凍的渾身冰涼,但都還是直挺挺的跪著,少年不在,他們就是少年母親的親兒子!
一聲兄弟,不過如此!
而此時的少年也在警局的滯留室內,透過那扇小窗,找到了家的方向,他也正在朝著家的方向直挺挺地跪著,少年淚流滿面,一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媽,雖然咱們現在相隔很遠,但您就當我正在跪在您面前,還是那個少年!”
少年又一個重頭磕在地上:
“媽,孩兒不孝……您一路走好!”
按照規矩,直到下葬前都需要親屬為死者守夜,所以天明三人自然包攬了下來,幾人一直跪了三個多小時,現在渾身冰涼,四肢僵硬,但好在不一會丁雨遙就過來了,還順帶給他們帶了厚外套。
丁雨瑤也紅著眼睛跪在了少年母親的棺前,不一會王靜靜也默默地來了,低著頭也跪在了棺前,不停的小聲抽泣。
過一會辰星下了自習也翻牆偷跑了出來,一言不發地跪了下來開始為少年母親守靈。
沒過多久,林白竟然也過來了,雖然她只透過小花跟少年見了幾次面,但這時她也偷跑了出來,安靜地走進了屋子,跪了下來,雙手合十低著頭祈禱。
眾人都沉默地跪在少年母親的棺前,此時的氣氛雖然肅穆哀傷,但是他們圍跪在一起,長明燈和紙錢的火光搖曳著閃爍在每個人臉上,即使外面寒風呼嘯,但是在屋內眾人竟營造出了一種別樣的溫情與祥和……